余沐白回头,小声吩咐:“看管好这个庄子,不许任何人进出,不许以任何方式往外传递消息。”
“是。”他的属下知道关系重大,急忙加强布置。
然后,余沐白看向许洪生:“以你看,该当如何?”
“少不得委屈殿下一回。”许洪生上前,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将太子的嘴堵上,手脚捆住,命亲随看顾着他休息。
院子里,潘建元被人押了出来。
他嚷嚷道:“余沐白,许洪生,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放了本驸马?!”
余沐白走近一些,低声斥道:“ 闭嘴!你在这里做下肮脏事情,还逞什么威风?!皇上知道以后,你的驸马身份能不能保住还未可知!”
“诶,你怎么不辨是非?!明明是太子殿下带我来的……”潘建元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说。
“你真是喝酒喝傻了!哪里有什么太子?!”余沐白狠狠瞪了潘建元一眼。
潘建元还要嚷嚷,余沐白只得动手将他的嘴也塞上了。
这也是不周山的一个温泉庄子,庄子在太子名下,太子却并不经常来这里。
这个庄子,平时由太子府的裘管事打理。
最近太子隔三差五来了几次。
余沐白与许洪生在庄子上,搜出来了一个被折磨得精神紧张的幼女。
那个姑娘告知余沐白,她被迫伺候了个好几个男人。
余沐白问:“不是选出来两个头魁吗?那个姑娘呢?”
姑娘红着眼眶回答:“您说的是香柳姐姐吧?香柳姐姐已经被折磨死了。”
余沐白呼吸一滞。
他与许洪生商议,事关太子,不得不启奏陛下。
但此事必须保密。
许洪生以有紧急军务为名,去了宫里,见到了皇上。
他大略将事情回禀,皇上的脸色极是阴沉。
“那个逆子!你亲自将他押解过来!他不要脸面体统,朕何必给他遮掩?!把主要涉及的人都带来!”
“皇上请息怒。太子乃是国本,且事情真相未明,臣恳请皇上给太子殿下留些体面。”许洪生行礼。
皇上惊怒之后,也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思量了片刻,他终于改变了主意。
他唤来心腹内监常乐,脱了龙袍,换了一身侍卫服,悄悄出了宫,来到了太子的温泉庄子。
太子喝了醒酒汤,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见到皇上出现,太子出了一身冷汗,残余的那点酒劲儿顿时全都发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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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太子腿软,一下子滑下软塌,跪在了地上。
皇上一脚将太子踹倒了,骂道:“朕素来知道你不争气,可看在你是朕唯一嫡子的份儿上,朕还留着你的储君之位。没想到,你简直猪狗不如!居然在你的庄子上奸淫幼女!似你这等品行低劣之人,如何堪为天下人之君?!”
太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哭道:“父皇,儿臣不知道那人是幼女,只当是姑父送给儿臣的普通侍妾。”
皇上看了看一旁的立秋,然后怒骂太子:“ 你瞎吗?!如何看不出这是幼女?!”
太子哆哆嗦嗦回禀:“ 儿臣……儿臣这几次来庄子上,都是先与姑父喝酒,每次都喝醉……”
“哼,你禽兽不如!不仅是色中饿鬼,还是烂醉的酒鬼!你让朕如何放心把江山托付给你?!朕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何给了朕这样无德无能的嫡子?!”皇上显然气急,捂着心口,坐在了椅子里。
余沐白和许洪生一起规劝:“皇上息怒。”
“父皇,此事都怪姑父,这些女子,都是姑父安排的!姑父一定是存心害儿臣!”太子又害怕又着急。
皇上嫌弃地瞥太子一眼:“ 不长心的东西!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滚回你的府邸,不准出府半步!”
太子还想辩解,皇上眼波一横:“还不赶紧滚?!”
太子唯恐皇上急怒之下当场削了他的太子之位,赶紧磕了三个响头,灰溜溜地走了。
他来此处,并没有摆太子仪仗,走的时候,自然更加低调,唯恐惹人注意。
之后,皇上询问立秋。
立秋将她如何“被救”进入温泉庄子、如何被教养各种技艺、如何被带到了这里的事都讲了。
“是卢令贞养着你们?哼,这教养的法子,哪里像是行善事教养孤女?倒像是在养瘦马。”皇上冷冷道。
众人不敢言语。
过了一会儿,皇上问立秋:“太子不曾真伤了你?”
“草民会些功夫,勉强能够防身。”立春回答。
“来人,去把卢令贞带来!”皇上眸色冰冷地吩咐。
之后,皇上吩咐人去带潘建元。
趁着这个间隙,立秋斗胆回禀:“皇上,草民觉得,太子进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确实很不清醒。太子殿下不像普通的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