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侧妃恨不得将卢令贞的脸抓烂,面上却恭敬地说:“我这就回去给您拿银票。”
“好,辛苦你了,再拿五千两过来吧。”卢令贞微笑。
萧侧妃坐着马车,匆匆返回郡王府。
她手里现成的银票原是够五千两的。
但是,她想了想,便去寻卢兴华了。
“娘,您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卢兴华很诧异。
“兴华……”萧侧妃声音哽咽,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后将新桃的事情讲给了卢兴华听。
“怎么会这样?祖母糊涂了不成?新桃实际上是夫君的表妹,夫君是何等风度人才?怎么能有赖青这样的表妹夫?没得辱没了新桃,辱没了夫君。”卢兴华很是不解。
“我去求了你们母妃,你们母妃答应帮我劝劝老太太。我瞧着你母妃过得艰苦,便想给她些银子傍身。我那里一时凑不出来五千两银票,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些?我回头找掌柜庄头们讨要,一个月之内总能还给你。”萧侧妃窘得脸颊通红。
“娘用银子,哪里用得着跟我说借?”卢兴华进屋取银票了。
“兴华,给我两千两就好,我那里有三千两银票。”萧侧妃急忙说。
“好。”卢兴华答应着,很快拿出两千两银票,给了萧侧妃。
萧侧妃再次表示马上归还,然后匆匆上了马车,去往了尘寺。
卢兴华望着萧侧妃远去的背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娘只是觉得姑母过得艰苦,给她三千两银票已经绰绰有余。
三千两,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见不了这么多钱。
为何一定要再找她借两千两?为何一定要凑够五千两?
莫非,姑母向娘要五千两银子?
再结合祖母突然给新桃指了这么不般配的一门亲事,简直就是在折辱新桃了。
卢兴华想,莫非,姑母是故意的,就是要借此逼娘听话?逼娘心甘情愿地给她送银子?
这个念头将卢兴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