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有人提醒你,动手之人和郡王府有关。”萧侧妃毫不犹豫地说。
“您觉得会是谁呢?”许卿姝皱眉。
萧侧妃垂首,过了片刻,她抬起头,笑看着许卿姝:“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安排人将郡王府的腰牌扔在了现场,你会信吗?”
许卿姝一怔:“是您?”
萧侧妃微微点头。
“我了解余星瑶,一直提防着她对我动手。那一日,我察觉她安排了人手去杀害你,但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立刻让人知会沐白到光华寺回国公府的路上寻你,务必将你救下。同时,我的人也赶去寻你了。我的人赶到时,沐白已经将你救下。我唯恐你因为沐白救了你误信郡王府之人,所以命人在血泊中留下了腰牌。”
“难怪世子那么精通刑狱之事,却没有发现腰牌。”许卿姝思量。想必余沐白搜查过现场之后,萧侧妃的人偷偷留下了腰牌。
“是。留下腰牌的事,沐白不知道。因为,我知道,他与余星瑶有姐弟之情,他肯定不希望余星瑶做的事情败露。卿姝,他处境两难,希望你不要怪他。”萧侧妃拉住了许卿姝的手。
“他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他。设身处地替他想想,的确很难做到大义灭亲。”许卿姝抿了抿嘴唇。
“你肯体谅他就好。沐白人看起来冷漠,心却没那么冷,他与星瑶不同,他做人有底线。”萧侧妃殷殷望着许卿姝。
许卿姝明白,余沐白如果没有残存的良知,只需要故意拖延,晚到一会儿,她必死无疑。
对余沐白来说,自己不过是生母旧仆的女儿,与亲姐姐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