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必学,我得空再多给侄子做两身也就是了。”盛淑兰轻笑,携着海棠的手进了屋子。
盛淑兰坐下。
丫鬟们上了茶之后,就退了下去。
盛淑兰蛾眉蹙了起来,叹气道:“海棠,我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我出出主意。”
她将信拿出来,放在桌案上,讲了前因后果,发愁地说:“我是可以将信烧了,当什么都没发生,只怕顾元瑛认定我看了,以为我是那等私相授受的人。万一他再送东西进来,若被人发现,我成了什么人?”
海棠想了片刻说:“不如把信交给夫人,让夫人托人敲打顾元瑛几句。”
“可是,我担心母亲责罚姨娘。”三小姐黯然道。
“这个就要看小姐怎么取舍了。”海棠低声道,“若周姨娘以后不再帮着收外男的东西,这次你帮她遮掩过去也好。”
“姨娘哪里是听劝的人?”三小姐叹气。她都说过多少回了,姨娘的哥哥和侄子不值得亲近,可姨娘还不死心。
海棠看着三小姐:“夫人不是狠毒的人,她知道了,或许会惩罚周姨娘,但应该是小惩大诫。”
三小姐低头思量了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我去找母亲。”
海棠笑着安抚:“你别怕,夫人不希望再出一个二小姐那样的。你行事规矩自重,夫人自然会看重你。”
三小姐点了点头,将信揣在袖子里,径直去了萱和院。
三小姐将事情说了,把信呈给嫡母,说道:“女儿不敢与外男私相授受,不曾读这封信,求母亲帮女儿跟顾公子说清楚。”
国公夫人见信的蜡封犹在,心中宽慰,温和地说道:“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关于这门亲事,你怎么想?”
“女儿一切都听母亲的。”三小姐垂首道。
见嫡母望着自己,三小姐解释说:“女儿年轻,不会识人。母亲走过的桥都比女儿走过的路多。婚姻大事,母亲为女儿做主就是。”
国公夫人欣慰,笑道:“好孩子,我们诚然可以当淑雁的事没发生,跟定远侯府商议,坚持为你和顾元瑛定亲。只是,顾家家主定远侯已经对咱们府上有了偏见,你嫁过去岂能好过?”
“女儿明白。”
国公夫人接着说:“母亲会尽力为你选一门好亲事。你放心,咱们家不兴盲婚哑嫁。我为你把把关,帮你安排相看,总要你自己也看得过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