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好,你去歇着吧。”
盛怀瑾走出正堂,见海棠在廊下站着,便唤上她一起回了青山院。
而这边,国公夫人则把赵曼香叫了进去。
赵曼香一坐下,便义愤填膺地说:“母亲,柳姨娘如今轻狂得很,您真该给她些颜色看看!”
“那依你看,我该怎么给她些颜色呢?”国公夫人含笑问。
“等父亲不在的时候,您把她唤过来,让她在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她若敢不跪,您只管拿出家法惩罚她!她一个妾室,还能反了天不成?”赵曼香挥了挥帕子,很是生气。
国公夫人低头长长叹息了一声,看在赵曼香与她同仇敌忾的份上,开口指点道:“曼香,这样做,一时是痛快了,实际上却会将男人越推越远。”
赵曼香闻言怔住。她处理事情,便是用这样的法子,难道错了吗?
她好像的确将盛怀瑾越推越远。
“母亲,那您打算怎么办?”赵曼香此刻真心在求教。
“耐心,必须得稳得住,有耐心。”国公夫人喃喃道。
赵曼香低头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过了片刻,国公夫人严肃地问:“你是不是给海棠用了避子汤?”
“这……这……母亲……”赵曼香吞吞吐吐,不敢实说,也不敢撒谎。
“无妨,你以往给她用过就罢了,母亲能理解。只是,从今日起,不要再给她用避子汤了。”国公夫人盯着赵曼香的眼睛,认真说道。
“母亲……若是庶子先出生,儿媳的颜面……”赵曼香涨红了脸,却还是没能说下去。
“庶子先于嫡子出生,也很常见。如今的形势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们这一脉若是再没有子嗣,只怕要被柳氏母子吃干抹净,到时候,你又岂能好过?”国公夫人严肃地说。
赵曼香低头不语。
“如今,掌家权我几乎都交给了你,你地位很稳固,别管孩子从谁肚子里出来,你都是母亲。我给你撑着腰呢,妾室绝对越不过你去。”国公夫人语重心长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