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汇解手之后,掀开车厢的门帘,探进身子查看虞青黛的情况。
他捶了麻袋几下,麻袋里的人一动不动,他以为麻袋里的人还昏着,便放下心来,俯身搂了搂麻袋,猥琐地笑了起来:“你想嫁给许将军?呵呵,做梦吧!你命里注定是我的女人!等一会儿,到了庄子上,我会好好疼你。”
说着,说着,他竟然精虫上脑,将马车驶到干涸的河沟边,然后,他将虞青黛从麻袋放了出来,松开了她的手脚,将她口中的布团拿了出来。
“虞青黛,你放心吧,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包汇狞笑着扑了上来。
包汇想,以他的体力,虞青黛简直是待宰的羔羊。
他的笑没有持续多久,便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原来,一支锋利的簪子从虞青黛袖口里伸了出来,直接刺进他的肋骨间。
包汇惨叫起来。
虞青黛害怕万一有人经过,便使劲推包汇一把,包汇滚进了干涸河沟的底部。
翻滚的过程中,他瞥见虞青黛匆忙驾驶着马车离开。
至于虞青黛去了哪里,包汇就不知道了。
许洪生忍住恨意,命人先看管好包汇。
傍晚,许洪生得到消息,在几十里外的一块田地边,发现了虞青黛驾驶走的那辆马车。
但是,马车里没有虞青黛。
许洪生提着气死风灯,织网似地寻找虞青黛。
许多人一起,搜了两个时辰,却一无所获。
许洪生累极,停在一座木桥上,望着深沉漆黑的夜和远处的灯火,惶恐如潮水般袭来。
在距离幸福那么那么近的时候,命运跟他开了荒诞的玩笑。
原该被拥在怀里的爱人,此时此刻却不知在哪里受苦。
他不敢想,如果永远找不到虞青黛怎么办。
心如同寒冬四下透风的破茅草屋,冷得比冰窖还像冰窖。
荒芜一片……
“青黛!青黛!”许洪生忍不住,朝着看不到边的田野喊了起来。
硬汉如他,居然也会泪湿双眼。
他抬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
“洪生……”
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许洪生一愣,屏息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