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姝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洪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卿姝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盛怀瑾惊愕回首,发觉许卿姝正扯着洪生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着洪生。
许洪生这才哈哈大笑出声:“姐,姐夫,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恩爱时刻!”
“怎么学促狭了?!”盛怀瑾收拾起满腔失落,上前笑看着许洪生。
“长高了一些,人看起来更结实了。”许卿姝抹去腮边的眼泪。
当年的孩子,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
“姐,我个儿都长成了,还长呢?!”许洪生打趣。
“明明就是高了一些。”许卿姝认真地跟洪生比个儿。
盛怀瑾拉了许卿姝一把:“好了,别傻乎乎比个儿了。洪生指定刚回京就奔这儿来了,肚子饿不饿?”
许洪生连连点头,摸着肚子笑道:“还真饿了,幸亏姐夫买了糕点,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三个人嘻嘻哈哈进了正堂。
许卿姝催洪生洗手,盛怀瑾亲自拿碟子将糕点摆好,三人坐在一起,一边吃糕点一边闲聊。
“你怎么得空回来?”许卿姝问。
“我抓住了周一苇。”许洪生身子往前倾,压低声音说。
“什么?!”许卿姝与盛怀瑾异口同声。
“对,我抓住了周一苇,奉元帅之命,将他押送回京。”许洪生又说了一遍。
“周一苇如今人在哪里?!”盛怀瑾急切地问。
“我将他交给了摄政王。”
见盛怀瑾与许卿姝神色紧张,他笑了起来:“自然是汝南郡王。”
许卿姝放松下来,斜睨许洪生一眼。
“那就好。我怀疑睿王与周一苇当初可能有些勾连,如果他落到睿王手里,说不定会被灭口。”盛怀瑾小声说。
“我猜到了。而且,我肯定跟汝南郡王更加亲近。”许洪生朝他姐姐眨了眨眼睛。
许卿姝发觉,洪生比以往活泼了不少。
“洪生,等你休息好了,好好跟我讲一讲周一苇的事。”盛怀瑾严肃地说。
“此刻就可以。”许洪生站了起来。
许卿姝无奈起身:“好,你们去书房商量正事吧,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准备些佳肴。”
盛怀瑾颔首,心说,卿姝如今本就不把他放心上,这个时候洪生回来了,卿姝肯定更加顾不得他了。
他轻笑摇头,揽着许洪生的肩膀去了书房。
不出盛怀瑾所料,餐桌上的菜肴,大多是洪生爱吃的。
盛怀瑾心里微酸。
但是,他随即安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拈酸吃醋?
洪生多久才回来一次?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到,他如今也难得在府里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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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转动中,盛怀瑾拿定了主意。
周一苇被抓了,朝局恐怕会有动荡,他决定找借口多赖在京城几日。
夜深时分,许卿姝将洪生安置在了国公府的客房,才洗漱休息。
盛怀瑾抱着许卿姝,胡天胡地折腾了半晚上,才肯偃旗息鼓。
许卿姝累得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沉沉睡去。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想,果然是久别胜新婚,盛怀瑾在闽地攒了一身牛劲,专门等着回来折腾她呢。
第二日一早,盛怀瑾与许洪生一起上了朝。
许卿姝睡到自然醒才起身。
她刚洗漱完毕,白鹭便来回禀:“少夫人,奉国将军夫人递了名帖,说是探望国公夫人。”
伯母谢氏?她居然来了。
来者是客,人家打着探病的名头,又是长辈,许卿姝合该出去见一见。
她磨蹭片刻,打扮一番,去了萱和院。
“伯母来了,侄女有失远迎,还望伯母见谅。”许卿姝施施然上前行礼。
谢氏起身,将许卿姝扶了起来,笑着说:“咱们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快别客气。”
重新入座之后,谢氏对国公夫人说:“卿姝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难怪夫人疼她,我们这些长辈见了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