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摄政王不就是尸位素餐了吗?如何对得起先帝临终前的托付?如何对得起皇上?”汝南郡王说得大义凛然。
“对,汝南郡王此话有理。”
“是啊,您不能在其位不谋其政。”
“摄政王终于明白过来了,此乃苍天有眼,大梁有幸啊!”
……
为安国公鸣不平的大臣们迅速开始为汝南郡王说话。
汝南郡王抬手,众人安静下来。
“如今案子审得如何了?”汝南郡王问。
“刑部尚书正在里面审问。”一位大臣急忙回答。
“那本王进去旁听旁听。”说完,汝南郡王朝睿王笑了笑,便朝北镇抚司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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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气得心口像被梗住了。
他上前拦住汝南郡王:“你的女儿是安国公的儿媳,你合该避嫌才是。”
“避嫌什么?又不是本王主审,本王只是旁听旁听,有什么关系?”汝南郡王反驳。
“对,对,安国公此事极为重要,两位摄政王都应该旁听关注此案。”一位偏向安国公大臣忙说。
汝南郡王绕过睿王,继续往前走,睿王想了想,反正证据已经做得差不多齐全了,汝南郡王旁听也改变不了什么,便忍气与汝南郡王一起进去听审。
阴暗的审讯室内,安国公被绑在架子上,满身是伤。
一个喽啰拿着鞭子,在气势汹汹地逼问安国公。
汝南郡王眉头紧锁:“睿王,刑讯逼供,即便审出来什么,只怕也不能服众吧?”
“看来,王兄真的与世隔绝太久了,审案子哪里有不动刑的?”睿王唇角带了几分讥诮。
“旁人是旁人,安国公于大梁有大功,北境军如今还在塞北浴血奋战,若他们得知安国公被刑讯逼供,你就不怕军心涣散,将士寒心吗?!”汝南郡王的声音带了几分凌厉。
“北境军是大梁的军队,他们是为国家效力,不是为盛家效力!难道没有安国公,北境军就要反了不成?难道北境军是盛家的私兵?!”睿王针锋相对。
“北境军自然是大梁的军队,所以,大梁才应该善待他们,包括善待他们曾经的主帅!安国公为大梁浴血奋战,他身上有多少旧伤,你们看不见吗?!看不见吗?!”汝南郡王很是愤怒,大步走到伤痕累累的安国公身边,指着他身上陈旧的刀伤、箭伤,大声质问睿王。
睿王的目光闪躲了一瞬。
旁边的几位大臣也显得不太自在。
“安国公没有贪权,宫变之后,他就交了兵权,他甚至没有将北境军主帅的位子留给他的亲生儿子。这样的一位老将军,你们怎么能对他施以这么重的刑罚?!不止北境军,大梁哪个兵卒看了以后不寒心?!”汝南郡王的话掷地有声。
说着,汝南郡王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亲自为安国公上药。
睿王气极:“汝南郡王!你不能干涉三司审讯!”
“也可以,那我们都不要干涉!还有,不许刑讯逼供。”汝南郡王直视睿王的眼睛。
睿王仰头,眼睛眯了眯,吩咐:“该怎么审怎么审,不需要理会汝南郡王!”
旁边的喽啰举起鞭子,高高扬起,但汝南郡王就挡在安国公前面,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喽啰望向睿王。
睿王心一狠,咬牙吩咐:“打!”
喽啰壮了壮胆子,扬鞭朝安国公身上打了过来。
“啪~”
鞭声响起。
汝南郡王护在安国公身边,一动不动。
鞭子落在了汝南郡王背上!
汝南郡王一声都没有哼。
安国公虚弱地说:“郡王躲开吧,我没事。”
汝南郡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睿王的脸色变了。
一向闲云野鹤的汝南郡王,干涉起朝政来,竟然这般强硬!
睿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