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敬佩这些墨家的人了,他们单纯质朴,为了义可以舍弃一切。
陈老先生呵呵一笑,施了一礼说自己冒昧了,这场辩论已经结束了,墨家确实无法被君王推行。
这时一直坐着的张铎却突然开口了:“两位先生所说都很有道理,但是平定天下需要的是勇猛的士兵和善谋的将领,治理天下要用的是维护社会稳定的法度,义礼和仁爱只能是治理天下的辅助而已,不是根本。”
墨尘直起身子,怒目圆睁说道:
“难道墨家儒家不知道法度不知道强兵吗?
上古之民性质朴,好义轻生,伯夷叔齐为心中的大义不食周粟而饿死,苏武牧羊北海不改其节,石碏为大义杀了自己儿子,屈子为随大义自投江而亡,墨子为大义俭朴而奔走,孔子为义困于陈蔡。
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是稍微献媚于上,大富大贵就能唾手可得,可他们宁愿受困受苦甚至付出生命也不做不义之事。
自孙武张仪苏秦之辈始,人们开始失去信用勾心斗角,用小智而奋邪欲私欲,谄媚于上,小人也。
商鞅韩非之辈为媚上而设严刑峻法,弱民而强君,贫民而富国,他们所谓的法只是为了国君私利的实现,走狗而已,怎么能跟墨家为民生息的法相提并论。”
陈铎想了想开口道:
“兵者,诡道也。
你不用阴谋手段别人也会用,别人用你不用你就会亡国,连国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百姓呢?保护国家用手段怎么能说错了呢,相反那是智谋;
商君韩非子这些人为了富国强兵绞尽脑汁,做了那么大的贡献让国家强大起来,你们怎么能说他们只是为了国君的利益呢,国家强大了受益的不是整个天下吗?
现在已经不是三皇时代了,世道变了你们不变,这是迂腐。”
陈老夫子也坐不住了,他慢慢开口道:
“用兵,兵盛则内易乱,兵疲则外敌侵,哪有君王可以真正掌控没有仁义约束的兵将呢?
兵能为君为国所用,不止是法纪更是道德的约束啊,君主贤能,将帅忠心,士兵有义,这才是战无不胜的前提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