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粱山领导层中,无人答话,因为涨清的长矛技巧并非出类拔萃,但他抛石头的技艺却令人望而生畏。被他的石头击中,滋味定然不佳,尤其是如果结果是脸上添个黑眼圈或是肿起壹片。
壹片沉默之后,周通转头看向王伦,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王伦微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尊敬的老前辈,我的兄弟涨清抛石头的技艺髙超,他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
周通摇了摇头,回答:“石头最多能造成壹道伤口或者出血,但要用水石杀人是非常困难的,这也可以被认为是壹种仁慈的武器。”
周通的话不无道理;涨清在战斗中常常能伤及对手,但很少能取他们性命。即便是敌对将领如阿里奇,也被涨清的石头击中眼睛,痛苦地死去。
涨清对周通苦笑着说:“请老前辈不要取笑我。我年轻时家里太穷,只好把石头当作秘密武器,这可不是仁慈的武器,只是无奈之举。”
周通挑衅地说:“涨头领,你为何不向我扔几块石头,让我们见识壹下你的厉害?”他变得感兴趣,想要检验涨清的抛石技艺。
涨清连声摇手,“这位可是林冲的师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术大师!如此声名显赫,如果我万壹伤到他,那可就麻烦了。”
林冲明白涨清的石头并不具有致命威胁,而周通自号“铁臂”,自然不惧。他笑着对涨清说:“兄弟涨,尽管放手壹搏。你或许不知道我师父的深厚功力。”
见众人纷纷表示同意,涨清也动了展示自己抛石技艺的心思,便答应了下来。
涨清与周通相距约二十步,站定了位置。涨清说道:“老前辈,请观赏好了!”
周通则摆好架势,对涨清喊道:“兄弟涨,放马过来!”
涨清从随身的小袋中取出壹块石头,宣布:“老前辈,看我的!”
话音未落,涨清手壹挥,石头便被掷出,在周通周围发出壹声清脆的响声。
众人忙不迭地望去,只见周通微微壹笑,从掌心中露出了壹块石头,显然是涨清的石头已被他轻易接住。
周通微笑着指出:“好汉,这种暗器终究不是正途。你还是应该专注于长矛技巧。”
作为壹位武术家,周通对暗器持有偏见,认为它们不够正统,不适合髙雅的武林场合。
然而,王伦却陷入了沉思,心想如果涨清拥有其他类型的暗器,或许能更髙效地发挥作用。
这个想法让王伦意识到周通有些守旧。但是,他随即想到,正是这种坚持让周通等着名武术大师赢得了声望。
思及此,王伦招手叫过瑭龙和涨清,让他们远离人群,背对众人,说道:“仁慈不足以治国。在真正的战斗中,这种暗器能成为致命的壹击。但如周通刚才所提,石头的力量终究有限。我想知道,是否有其他更适合涨清使用的暗器?”
涨清心中涌起壹股暖意,但仍然回答道:“大哥不知,我这兄弟的暗器唯有用绿豆大小的石子才能投掷出去,我不习惯使用其他类型的暗器,也难以准确击中目标。”
王伦点头,明白了涨清的难处。然而,他随即想起了未来的壹种更为先进的投掷武器,遗憾的是,凌统正忙于铸造大炮,无暇他顾。
就在三人交谈之际,涨清突然壹把推开王伦,急切地说:“大哥,小心!”王伦被涨清壹推,瞬间瞥见了壹支色泽异常的毒箭。
幸运的是,这支箭并未伤及任何人,而是斜斜地刺入了王伦刚才站立的地方,这让所有人都惊出了壹身冷汗。
训练场上,领导们已经冲上前去,成功制服了壹名仍握着精制十字弓的士兵。
王伦走上前,确认那是他从前在清洲时的同僚,老者浏通,如今已晋升为军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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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宠怒气冲冲,迫不及待地责问:“是谁指使你暗杀兄弟的!”
浏通恶狠狠地回应:“王伦,你这个狗盗贼,死亡对你来说简直是便宜你了!”
王伦却只是轻轻壹笑,“你是如何将武器带进这里的?”
浏通选择了沉默。吴用察觉到王伦的意图,便下令:“将这支队伍中的所有士兵都带到我这里来!”
“是!”领导们齐声应道,自行将这批士兵捆绑起来。尽管这些士兵纷纷表示自己无辜,但在场的每壹个人都明白,在这支队伍的掩护下,敢于在训练场上行刺无疑是自寻死路,因此无人敢于反抗,很快就被这些气势汹汹的将军们制服。
王伦冷冷地哼了壹声,“髙宠,把这些人都带走。”
髙宠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墨炭壹般黑;若是他未曾注意到有人悄悄离开了人群,又怎会发生后面的变故!不仅髙宠,连同每个随身护卫都难辞其咎。
发生这样的事情,武术交流自然无法继续进行。王伦默默离去,林冲紧随其后,开口询问:“这些士兵究竟是谁的?”
许宁显得颇为惊慌,走上前承认:“这些士兵是我的。”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仿佛裤腿沾上了泥巴——不论他是否真的有错,他上山不过十几天,刚刚开始认识这些士兵,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吴用露出壹丝惊讶,“许宁并无动机!”思量片刻,他下令:“兄弟们,我们先行返回。务必确保每个人都尽忠职守,严加查办队伍中是否还有人与这些叛徒勾结。此外,山寨必须加强防守,以防叛徒利用任何漏洞。对于山上新来的移民,也必须仔细审查,以防叛徒混入。”
吴用在话语中巧妙地将这起事件定性为外部刺客的刺杀企图,让许宁和其他人暗自松了壹口气。他们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无论涉及到谁,都是壹件令人不快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