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起身“儿臣遵命。”
她不光知道岑妙心名字,还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处宅院。
三思堂外,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铁青着脸被人拦在一侧,廖管事颔首不语,
陆芸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走到周伯礼面前站定。眼神细细描摹男人的眉眼,而后伸出手拂落男人肩头的发丝“周伯礼,父王都跟我说了,你去将人接回来吧。”
廖管事带人离开,将空间留给世子夫妇。
周伯礼眼神紧紧盯着妻子的脸庞“好,不过我还有话要与你说。”
衣袍翻飞,男人死死抓着妻子的手,快步离开三思堂。
南越王立在窗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面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臭小子,别说你爹我没帮你。等你过了这道坎儿,南越才能真正交到你手中。
主少国疑,大臣不附。
这一晚,安澜堂的烛火亮了一夜。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世子爷与郡主娘娘终于和好如初之时,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驶进了王府侧门。
采荷姑娘打帘子,小六爷递车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里面走出了一位十六七岁,相貌寻常的姑娘。
“那张脸莫说郡主娘娘就连采荷姑娘都比不上。”银花十分不屑,和小姐说着自己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琪曼低头吭哧吭哧做针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这位岑姑娘住哪个院子?”
银花神神秘秘“小姐,这里头还有件事儿呢。”
琪曼放下手里的针线,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什么事啊?难道是对郡主娘娘安排的院子不满意。”
银花嗤笑“这位岑姑娘奇怪着呢,拒绝了郡主娘娘安排的叠翠轩,却挑了个比叠翠轩还远的修竹馆。”
修竹馆?琪曼皱眉,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地方。
金娜适时提醒“小姐,修竹馆在秋枫院的东北角,与我们院子隔了一座竹林。”
琪曼吃了一惊“竟然住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