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散发着金光和温暖的山神似乎听到了他的信徒的虔诚祈祷,正在缓缓靠近噶木达。
噶木达摇摇头,自嘲着这最后的希望。而当他抬起头再看去时,噶木达分明看到了他余生、甚至来生都不敢忘记的一幕。
凌乱的雪风中,有两骑徐徐而来,轻盈的马蹄踏在雪层上,竟如同遇到火一样消散融化,使得马儿看起来如同步履初春的草地。
一头马儿通体火红,颈上毛发如烧红的火一般根根欲立,高大无比,俊逸非常。
马儿上坐着一红衣女子,身着轻素长裙,修长鹅颈系着绣着金鸟的红色披风,帽罩摘下,随风而动,约见胜过白雪的面庞,柳眉舒张,红唇浅笑,目含三分水,忽若春风来。
另一头马儿黑如凝墨,毛发如绸缎般柔顺细长,向脖颈两边在空中飘飞,蹄白,怒眼,其高大还要胜过前马,前额眉心一道竖立白纹,如同吊睛白虎,威武飘逸。
其上一弱冠少年,披发挺坐,长发散逸在雪中,长眉肃目,俊朗华容,稠纹细织的白袍随风鼓动,雪花不沾其身。斜背银色长枪,马配三石重弓。
只见那二人二骑翩翩而来,路过噶木达时,少年伸手轻轻一带便把老人轻而易举带上了马。
噶木达坐上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家里,就像围着那座烤炉一样温暖,妻子正用烧开的水为自己泡脚。
听到少年回过头来看着自己,似乎在唤他。
噶木达缓过神,只见那少年操着生涩的方言问道:“老人家,云梦湖怎么走?”
……
云梦湖上温暖如华,蒸腾的水汽浮升而上,不到三丈又遇冷凝落,以致湖面氤氲烟气,飘然不似人间。
一眼无边的湖面上忽然荡起了阵阵波纹,只见一小舟泛于湖心。
一少年盘坐于船头,面前摆着茶案,一琉璃壶,一青瓷杯。女子颔首立在少年一侧。一杆鱼竿垂于一旁。
陈果举杯抿茶,见茶叶沉于水底,道韵自成,忽感福至心灵,五感大通。
陈果取出另一杯,满七八分,仰面对着女子,轻笑道:“锦娘,何不坐下共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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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头答道:“奴婢不敢打扰公子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