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知道这事儿不光彩,也有可能被法办,但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跟着俺的那帮子兄弟活不下去啊。”
“今日来向大人坦白,也算是俺来向您请罪,只希望您能帮俺们找到一条出路,不至于饿死就成。”
胡大勇一口气说完,一通苦水倒出,想来也确实是快要过不下去了。
“嗯~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本官还是有个疑问。作为典史,就算不去插手私盐生产和售卖的事,他们不也应该给你点好处,封住你的口吗?”
张寒凌听完之后,道出心中的疑惑。
“大人有所不知,他们确实有给俺银两,让俺不要检举他们的。但是他们不当人子,跟汪启把控私盐生产和贩盐产业之后,就不允许上海县以外的有盐引的盐商进来抢占市场,也就是说现在上海县市面上的盐基本都是私盐,百姓想要吃盐,就得购买他们经常涨价的盐。”
“而他们赚取那么大的利润,还处处压迫百姓,俺看着不得劲儿。”
听胡大勇给出的理由,张寒凌也不禁冷笑一声。
狗屁的不得劲儿,不就是大头好处都被他们瓜分了,没你的份吗?
百姓?百姓算什么东西?
不就是韭菜吗?割完一茬儿又一茬儿。
通过低价收购海盐,然后高价卖给当地百姓。
还搞地方保护主义,完全就是把地方上的盐业给垄断了,怎么定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而且这上海县的百姓,粮食粮食打不了多少,盐又要高价买,天天吃鱼都快吃变异了。
“行,这事儿本官已经知晓。后面自然会想办法解决的。不过本官还需要了解一下情况,过后再考虑如何办吧。”
张寒凌目前在此地也没什么根基,只能先安抚下胡大勇,让他回去等消息。
第二日,没有知会其他人,就穿上常服带上老秦,张寒凌在上海县城内城外都进行了走访。
“啊?盐又涨了一文啊?这一斗都比官盐还贵了两文呢。”停留在吴家盐埔外,张寒凌听到有人大声抗议。
“爱买不买,不买就回去继续吃你们的咸鱼干和醋布去吧。店内掌柜下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