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性命垂危,甚至已经……
玉雀不敢再往下想。
“笃笃。”
有人敲门,玉雀用袖子胡乱擦擦眼睛,朗声道:“谁啊?”
“客人您好,我是船上的侍应生,来给您送晚餐。”
玉雀瞧了一眼窗,发现不知不觉外面都天黑了。
他下了床,拧开门把手。
“进来吧,把晚餐放桌子上就行。”
“诶,好嘞。”
等到侍应生将晚饭摆放好后,玉雀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银元递给他。
“给你的小费。”
“谢谢客人!”
侍应生是个看着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见玉雀直接给了他一枚银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你出去吧。”
“好的,客人,我就在附近,您有需要可以喊我。明天中午咱们的船就能到阳城,客人可需要我明天提前来喊您?”
玉雀想了想,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
“那我便不打扰客人了,客人您好好休息。”
说完侍应生弯腰一礼便走了出去。
玉雀用完晚饭便上了床。
他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沾了枕头就睡。
只是梦里光怪陆离,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最后是连天的红莲业火,炙热的大火将浓重的夜色撕开一道口子,白色的纸钱在四下无人的街上飘荡飞扬,而后被卷入火中吞噬掉,明明没有人,连人影都没有,哀嚎声却顺着火焰飘上空。
“……珠冠打乱……狂徒们……斩马前……”
好像有二胡板眼的声音,咿咿呀呀的戏,是谁在唱?唱的是什么戏?
怎么那么熟悉……
“雀儿!”
“玉雀!”
谁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