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鸣应了一声,不知他祖上是否有异族血统,眸色黑中又带了点灰,像狼。
他看着有二十多岁,身材高大,大概有190公分,一身黑色军服裹着极具爆发力的身躯,行走时两条长腿肌肉紧绷,长筒军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昭示着来人强大的力量。他长相阳刚冷肃,丝毫没有那些世家公子沉迷酒色的阴郁柔弱,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不像时人流行的那般可以梳成二八分,是与玉雀截然不同的气质,他是淬过血与火的坚硬钢铁,灼灼如正午的烈日,让人不敢直视。
“您稍等,我穿一下衣服。”
玉雀说罢就示意小桃给他拿过在架子上放着的月白色长袍。
周大福在后面听着冷汗都要下来了,除了玉雀,谁敢说这种话,让周鸣等,不要命了。换了别人,但凡听说周鸣要见他,就是正和老婆亲热呢都得立马停下来,光着屁股都得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玉雀对着周鸣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了,按理说早该习惯了,可是每次见到周鸣他都止不住心颤,能忍住不腿抖都已经是他周大福见过大风大浪后练就的定力了。
唉,同样是姓周,说不定八百年前还是一家呢,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是海城说一不二的主,再看看他周大福,都快年过百半了才靠在人家挣下这么个戏园子。
唉,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他心里腹诽着,那边周鸣早已上前。
周鸣走到玉雀面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他脱下手套,伸出手托住玉雀的脸,在玉雀疑惑的眼神中食指擦过柔软的唇。他常年拿枪,手上早就生了茧,粗糙的手指擦过软软的唇瓣,传给玉雀微微刺痛。
周鸣见玉雀的唇被他蹭的充血发红,垂下眸,松开玉雀,拇指捻了捻,手上出现了一抹红。
“没擦干净。”声音跟人一样,冷。
玉雀瞧见了他手上的被捻开的红,心知许是刚刚他侧着脸,小桃没注意的缘故。
“多谢周爷。”玉雀低眉笑了笑,声音泠泠如七弦。
周鸣心情愉悦了几分,直接从小桃手里拿过长袍抖了抖。
长袍是上好的绸缎所制,光泽极好,随着抖动在微黄的灯光下明明灭灭,玉雀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