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走过去,直到走近了,瞧见咔嚓咔嚓啃苹果看热闹的夏仲,被他拉了一把,桑榆才知道前因后果。
这里的一批人,最开始有二十个,原本都是三天的短期居住,哪知道直接乱七八糟住了八天。
人都死了七个了,服务员还只会说不能离开,既不说原因,也不向他们解释,只会摆着笑脸僵硬得像伪人,闹得人心惶惶。
终于在今天,以武玉玲被攻击而她踹门的巨大声响为导火索,终于有一批一起来旅游的人忍不住了。
眼下就是这种情况,那队同行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地面上凌乱打翻了无数食物,他阴沉着脸,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让桑榆想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看着那青年,又看着站在那里双手交叠置于小腹,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的服务员,悄悄问夏仲:
“那餐车,是那个人推倒的吗?”
夏仲咽下嘴里的苹果,指了指青年旁边一脸惊怒交加的娇小姑娘:“不是,是他女朋友干的。”
那姑娘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桑榆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以貌取人,想了想,没有开口。
闹剧还在继续,青年压低了声音,那模样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是你们先什么都不和我们说,非法扣留,甚至留下一个杀人犯在这层楼,你要我们拿什么遵守你们的规则?我们队里那个最小的孩子已经死了!”
服务员无论对谁都是那副表情,春晖原本站在两个人之间,后来慢慢退到了夏仲和桑榆之前,眉眼间带着点疲惫。
夏仲便为看向他的桑榆解释:“你老师他想试试能不能把人劝住,毕竟这样子,出人命的概率不小,可惜熬了八天,该疯的该焦虑的都差不多了。”
春晖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朝桑榆摇了摇头,示意她接着看下去,不要出头,更不要说话。
桑榆清晰认知自己的说话水平,轻轻点了下头,便默不作声地站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