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言相劝,郑大爷却不动如山。桑榆站了一会,听见柳莫淮又开始叹气,这会儿她想起在公交车上看见的那张报纸,以及任务的索引。
柳莫淮:“好吧,既然您不愿意配合,那我只好……”
桑榆打断他:“郑大爷,这场雨和那个横死的人,是不是和余光有关?”
一个陈旧的名字从口齿间流淌而出,这个人横跨了五年光阴,再一次明晃晃地出现在了阳光下。
柳莫淮显然也想起了这个人,蹙眉看她,正待说些什么,郑大爷却忽然有了动作。
他的眼睛从柳莫淮身上移开,落到了桑榆身上。“你知道他……”他的声音暗哑,“怪不得你会来这里。”
“请别打哑谜。”柳莫淮伸手,“余光死了五年了,这件事和他有关系?据我所知,当年他死在监狱里的时候,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了,孤苦伶仃。”
桑榆语气平静:“所以大爷才说,这件事警察解决不了。”
柳莫淮显然不认同她的话。
但郑大爷一改对他的冷漠态度,对着桑榆说道:“没用的。你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所有被它看见的人都会死,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桑榆困惑地重复道:“被它看见?”
郑大爷静了两秒,道:“人在做,天在看。同理。它无处不在,当你坐上444号公交车,你就注定会死。”
“和那场雨有关?”桑榆轻声喃喃,柳莫淮托着下巴听了一会,好笑道:“你说的它,不会是余光吧?”
郑大爷慢吞吞地回答:“是,也不是。”
柳莫淮无趣地移开目光。他自觉已经得不到更多有效信息了,郑大爷说那人一定要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除了衰老和绝症,没有人一定要死。
但柳莫淮有相当不错的职业素养,耐心等他说完,问道:“行,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监控……确定是昨天晚上的实时录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