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打开奏疏,让人给王学洲赐了座。
边看边说道:“刚才渡口传来消息,崔家和锦衣卫互相都折损了一些人手,太子赶过去阻止,这才让两边停了下来。但周家那艘船却沉了大半,监察司的人只抢救回来了大半货物,还有一小半沉了水。你猜为何?”
船沉了?
王学洲心瞬间滴血。
他在船上藏的可有小金库啊!
淦!
“难道是有人把船凿烂了?”
仁武帝点头:“不错!听说是船上的船主跳河跑了,对方精通水性,监察司的人找了半晌没找到人,却没想到对方藏到了船底,将船底最薄弱的地方给凿穿了,如此能人,竟然是崔家的人,真是可恨!”
王学洲咬牙切齿:“真是该死啊!陛下,抄了崔家!”
仁武帝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这会儿胆子又大了?事情哪有如此容易。”
崔家如果好抄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论公,崔府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鼎力相助,广纳门生,为他效力,实乃肱骨之臣。
如今朝堂上面三分之一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崔家的恩惠,牵一发而动全身。
论私,崔府是他岳丈家,崔太保是他老丈人,不能做的太过了。
可以前他是太子的时候,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崔府广纳门生也是为了他。
可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了。
虽然大家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
王学洲听明白了,这是不能,不是不想。
嚯!
那这太子,岂不成了崔家和陛下之间的牺牲品?
妥妥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