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震泽幽幽道:“如果我非要计较呢?”
王学洲沉默片刻,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一群人立马站起身朝着他们围了过去,宗震泽身后的四名侍卫立刻拔剑对准了他们。
“那就只能继续冒犯了。”
王学洲眼神定定的看着宗震泽,今日这病,他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宗玉蝉气的指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忘恩负义!以下犯上,信不信回京我让舅舅摘了你的乌纱帽!”
“老太爷,请——”
王学洲让开身后的位置,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宗震泽,看着他如何选择。
宗震泽盯着他看了半晌,却笑了起来:“好小子!有魄力!”
他大步朝着躺着的病号去,两边的气氛顿时一松。
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受伤程度各有不同,不过面具被摘掉,倒是没有影响宗震泽诊断。
黄时受伤最重,不仅胳膊肩膀上有伤口,后背也被灼伤了一大片,伤口又经过河水的泡发,早已发白流脓水,整个人像是一块火炉似的,全身高热,十分危险。
石明的伤口也不轻松,后背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经过河水的泡发,伤口发白、红肿,开始流脓水,整个人呼吸不仅灼热,还有些微弱,看上去也不好。
王学洲看到伤口眼眶都红了。
分开的时候,他要身上的金丝软甲脱给石明,可石明无论怎么劝说,都揪着衣服不让王学洲脱下来。
如果有金丝软甲在,他何至于伤成这样?
另外几个监察司和锦衣卫的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多达七八处,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场的凶险。
宗震泽看的都心惊:“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这两人伤的太重了,烧伤相对来说好治,无非留个疤,但这个人刀口太深了,有些棘手,影青!快去将我的医箱拿来!”
身后的侍卫转身很快就把一个箱子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