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念所谓的稀华汤，其实就是在普通的防酒汤里添加了经首道源岛尹家化金蚕的蚕蛹。

杨歌按照她的意思，先找文家医师文平指讨要了一包化金蚕的蚕蛹粉末，再去厨房要了碗防酒汤，将金蚕蛹粉末加入防酒汤制成了稀华汤。

听到杨歌回来的脚步声，康念转过身来：“可还顺利？”

“非常顺利。”

无论是文家那位名医，还是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厨子，在听到是康念安排她去取东西的，立马热情的备好了，甚至还怕弄少了，想着多备些。

接过杨歌递来的稀华汤，康念尝了一口：“嗯，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我为你准备了一套文家弟子的服饰，你换上之后，就随我进屋呈汤给外公吧。”

“好。”

康念目盲，虽然她听声辨音的功夫很好，不过在这里，文霄汉是不会容许她一个人行动的，有个文家弟子帮着呈汤再正常不过。

进了屋子，杨歌低垂着头，端着稀华汤等待康念的吩咐。

“外公，封箫大典就要开始了，到时免不了饮酒。念儿为外公准备了防酒汤，外公喝一点吧。”

康念朝杨歌挥了挥手，杨歌赶紧将稀华汤呈给文霄汉。

“念儿有心了。”

文霄汉喝了口汤，脸色大变，连个碗都没拿住。

听到声音的康念忙问道：“怎么了外公？是不是不好喝？”

文霄汉：“你……你怎么会煮这个汤？”

康念并不慌张，早就找好了理由：“娘亲教我的，是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哪里不对，一模一样的味道，一模一样的恨！生命绵长，总归是有尽头的，可生死遗恨，就算挫骨扬灰，也不会减少一分一毫。”

文霄汉声音里的恨意同样绵延不断，可脸上神情却恍惚的很。

杨歌扶着康念离开屋子，回到此前那个没人的阁楼平台。

康念叹了口气：“看来外公对外婆的恨，怕是此生此世也无法消减了。”

杨歌：“那这灵果？”

“还是按照原计划吧。你先去找小别吧，大典开始后，你去会场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