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活动范围从煊骄王府上到了妖都城内。
丑时,万籁俱寂,天地仿若被一层浓稠的墨色所包裹,唯有庭院中的杏花树影绰绰,在微风的轻抚下,杏花如雪般簌簌落下,花瓣悠悠飘荡,似是带着无尽的缱绻与温柔。
天际之中,一弯细细的勾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给这片静谧的世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长夏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地站在杏花树下,她的眼眸深邃如渊,静静地凝视着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正是妖界的祭司。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袍,绣着繁复的金色花纹,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长夏见他出现,沉眸,毫不犹豫地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个天劫源自哪里?”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打破了夜的寂静,在空气中回荡。
祭司被她这般迅速进入正题的模样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韵味。
长夏紧紧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会应下这道天劫。”话语落地,仿若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祭司依旧笑着,那笑容仿若洞悉一切:“我早就知道了,你若乖乖应下这天劫,你就不是长夏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似是对长夏的了解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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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一脸深意地看着祭司,片刻后,再次开口:“我也不会嫁去天界。”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
“嗯,这我也知道,你心中还是有那个小子,对不对?”祭司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长夏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扭头不去看他,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仿若在诉说着她心底深处的秘密。
这个时候,长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直接将乌石丢给祭司:“这块石头,把里面的人唤醒。”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眼神紧紧盯着祭司手中的乌石。
祭司接过乌石,放在手中把玩着,神色轻松随意,片刻后,直接说道:“里面的人早就死了。”
长夏闻言,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说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几分慌乱与震惊。
祭司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里面的那个石仙嘛,他早就消失了,这里面装着的不过是他的一缕灵息而已。”他的声音很平静,仿若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长夏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祭司的话给彻底惊到了。
祭司啧了一声,看着长夏,脸上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瞧瞧你,还是如此不知道稳重,你若是如此担心他,为何当初还要让他离开?”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又似是对长夏的关心。
“以他的灵力,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伤他?”长夏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祭司双眸微微一垂,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任何的强者都会有软肋。”说完,他再次抬起头,看着长夏,神色认真,“王爷,以后不管你看到什么,知道什么,都不要冲动,切勿冲动。”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仿若在传递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长夏正满心疑惑,正要询问,祭司却像是变戏法一般,再次拿出一样东西:“给,你想要的东西。”他的脸上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是何物?”长夏看着祭司手中的东西,眼中满是疑惑。
祭司神态自然轻松,嘴角上扬,得意地说道:“赵家那小子被掉包的真正的证据,可别说我不帮你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长夏接过那本卷轴,心中的疑惑稍稍减轻了一些,而后祭司又开始调侃起来:“我就是不明白了,你究竟瞧上那小子什么了?那么拼命地救他,把我的阴司给累坏了。”他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长夏却是神色一凛,问道:“你怎么得到的?”她的眼神紧紧盯着祭司,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祭司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道:“我是谁?妖界堂堂大祭司,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张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长夏看着他那副没个正形的模样,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也没多问。她知道,以祭司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