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长夏一眼,那一眼,仿佛饱含着千言万语。

随后,他起身,缓缓离开了房间。

长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手中的茶杯渐渐冷却,而她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在未来的迷茫与未知中肆意驰骋。

她必须把执法司里面的内鬼揪出来才可,这样太被动了。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向大地。

然而,煊骄王府内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四下里,身着鲜红铠甲的红甲卫身姿挺拔,在王府之中不断地徘徊巡查,好像不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令他们提高警觉地探查四周。这几天下来他们对每一个进出府邸的人都进行着更为严格的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长夏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紧紧握着那块乌石。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乌瑰苏醒的期待,又有对当前局势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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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将灵力渡入乌石之中,莹白的灵息与乌石中散发的青色灵息相互交缠,好似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乌瑰的苏醒还需些时日,在这期间,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的局势愈发严峻,赵怀晋被元川姌逼得节节败退,已然自顾不暇。

长夏深知,被逼到绝境的赵怀晋极有可能狗急跳墙,利用李盛年来除掉元川姌,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这个想法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夜已深,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的风声在轻轻呜咽。

长夏抬手,召来了阴司。

阴司身着一袭黑袍,身影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单膝跪地,姿态恭敬。

“让你们去查的事情如何了?”长夏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阴司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谨慎,恭敬地回应道:“主上,我们一路跟踪了那个人,终于找到了执法司内的炼丹之所。只是,那幕后之人依旧身份成谜,还在全力追查中。那日,我们被对方察觉,与之交手了几招。从对方的应对来看,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对执法司内部的每一处地宫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哪里设有阵法都一清二楚。属下大胆猜测,此人极有可能是执法司内的高层。”

长夏静静地听完,眸色愈发深沉。

灯影摇曳,将她的脸庞映照得晦暗不明,一双眼眸隐匿在暗影之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唯有那紧抿着的唇瓣,透露出她内心的凝重。

她的唇瓣微微一动,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查,把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是!”阴司领命,声音坚定。

就在阴司准备退下时,他又突然开口:“主上,祭司大人回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见我?”长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有说是何事?”

阴司摇摇头,如实答道:“祭司大人并未说明。”

长夏沉默片刻,随后摆摆手:“我知道了,地点和时间。”

“城外五里杏花林,后日丑时。”阴司说完,身影便如烟雾般消散在黑暗之中,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留下长夏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煊骄王府内已隐隐有了动静。

瑞羽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地穿过长廊,径直来到长夏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