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文鸢柳眉轻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拿起一颗已被剥好的栗子，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亲昵，递到胤禛唇边，“臣妾虽与年姐姐并无深交，仅仅是那日在碎玉轩匆匆一面，可也能真切感受到，年姐姐性子最为傲烈，怎会做出这等腌臜之事！”

胤禛吃下栗子，随意地拨弄着手中的串珠，发出清脆声响，悠悠说道：“你倒是难得，这般愿意为她说话。”

文鸢微微垂首，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声音软糯却又透着坚定：“年姐姐是皇上喜爱之人，臣妾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奉相信年姐姐。”

胤禛闻言，目光陡然变得锐利，面色晦暗难辨，沉声道：“你说朕，喜爱年贵人？”自年世兰出事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直言。

“年家有错，皇上已经惩治了，年姐姐如今仍旧是安然无恙，如今升为贵人，不就是皇上心里有她的意思吗？”说这话的文鸢，嘴巴翘的高，一股子拈酸吃醋，做作的样子。

胤禛哈哈笑出声，也没说对不对，只捏了下文鸢的鼻子，起身离开了。

曹琴默到底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众人嘴上说两句可怜也就过去了，但是对于她留下的温宜，却是有几分想法。不过还没等开口，就听到胤禛下旨，册封年世兰为华妃，将温宜记在她名下，安陵容晋升为安嫔，欣常在晋升为欣贵人。

“恭喜姐姐重回妃位，也恭喜姐姐喜获公主。”

“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他自己的愧疚。”

“这愧疚，好多人想要，还得不到，姐姐的福气在后头。”

“不提这个，我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一件事。年家没了，但是你瓜尔佳氏和甄家还是小心为好。”年世兰深深看着文鸢，有时候她都看不明白，这人是真的蠢还是装出来的，“我手中的人名单已经给你，我也和皇上请求闭门不出，安心照顾温宜，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