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住在隔壁的四目道长已经抓狂,对着易修大吼:“臭和尚,你什么意思,大半夜念经不睡觉?”
大师整夜的诵经,让他几乎无法入眠。
甚至还像电影里的桥段一样,准备了一套家伙事儿。
椰子壳、小碗、棉花、灯芯,这些都无法阻挡大师的诵经声,足见其诵经威力之大。
适应不了的人根本难以忍受。
宫年也皱起眉头。
他对易修大师的印象本不差。
平日里嬉笑打闹也就算了。
但深夜诵经念佛,敲木鱼,确实过分了。
你不睡觉,别人还想睡呢。
嘈杂的声音搅扰了心情,宫年知道再想入睡是不可能了,于是走出房间,来到易修大师的房门前。
四目恰好目睹这一切,一脸兴奋地跟了进来,这回老和尚有苦头吃了,师伯一旦发飙,十个易修也不够打啊!
“阿弥陀佛,见过道友!”宫年推开门,左手竖掌致意。
易修连忙放下木鱼,见宫年进来颇感惊讶,起身回礼:“见过道兄!不知道兄是……”
易修白天虽已见过宫年,原本以为是四目的侄弟子之类,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细究。
但此时细细打量,才发现自己之前看走了眼。
只见宫年气质沉稳,眼神威严,自成一体,完全不像是四目的弟子,倒更像是四目的长辈。
特别是那深沉的目光,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
“在下元初!”宫年朗声说道。
“老和尚,不用猜了,他就是我师兄!”四目在一旁得意地说。
四目的师兄?
即便是易修大师心中有所预备,也不禁眼皮一跳,目光中满是震撼,不敢置信。
难道他是修炼有成,青春常驻的高人?!
想到这里,易修面色一紧,不敢大意,双手恭敬合拢,行了个礼:“鄙僧易修,见过元初道友!”
“易修大师过谦了!”宫年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地说。
“元初道友深夜光临,不知有何事相商?”
易修大师望向宫年,提出了疑问。
他并不知晓自己念经打坐已干扰了别人的安眠。
毕竟日复一日的诵经念佛,对他而言是例行公事,未曾察觉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