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道兄!”
次日清晨,茅山明早早就起了床,顶着一头乱发走了出来。
鞋拔子脸颊上的疤痕,在宫年的一番调理后,缓解了不少,浮肿已然退去,只是那伤口依旧袒露,显得几分狰狞未消。
“这老哥也是个能耐的主儿!”
宫年撇嘴一笑,昨晚那般闹腾,这家伙竟沉睡如石,这份能耐,怕是和村里文才那小子有的比。
“道兄,昨晚可睡得香甜?”宫年笑问。
茅山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美得很,好久没这么安生的睡一觉了!直到天光大亮。”
“道友,事毕之后,你这是打哪儿去?”宫年又问。
“自然是要回家啰。”宫年笑答。
茅山明琢磨片刻,把手中的黑伞递给了宫年:“大宝小宝,就劳烦你照应啦。”
“放宽心吧!”
宫年接过大伞,满眼都是乐呵,对他而言,这都是积攒的善行。
“如此,咱们就在此别过!”
宫年话落,与茅山明道别,朝村外踏去。
茅山明望着宫年渐远的背影,似有犹豫,终是一咬牙追了上去:“林道友,我能不能跟着你混口饭吃?”
“跟我混饭吃?”
宫年疑惑地望了眼茅山明。
茅山明这家伙机灵,鬼点子层出不穷,若能收归麾下,和来福凑一块,那真真是珠联璧合。
一个精明,一个滑头。
如此一来,宫年在任家镇的根基必然更加稳固,或许还能将影响力扩展至周边村落。
这样的人,将来总会有用武之地。
想到此,宫年笑容愈发灿烂。
“既如此有眼光,往后就跟咱混吧!”
茅山明见宫年满脸堆笑,像只大尾巴狼,心中忽然涌上一丝悔意,感觉自己好似上了条贼船。
……
二人沿原路折返,宫年却察觉到些不寻常,途径的镇子上,人们慌慌张张,神色恐慌。
“站住,你们是哪里来的?”
一名治安队员拦下了宫年,随即望向茅山明。
“瞧你这贼溜溜的模样,来历不明,恐怕是和那马贼一丘之貉,快来人,把他们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