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西没有听懂王女士这句话的意思,她不知道事情会变得如何复杂,她对人心的复杂性缺乏了解。
但,此刻,她亲眼看到了韩子钦的爸爸,多么惜命,死死抱着病床的扶手,生怕离开这个可能延续他生命的地方。
嘴里还哀嚎连连,祈求着早已没有了夫妻感情的老婆,祈求她不要不管他。
陈羽西感到悲哀,她隔着门看着里面的韩子钦,看到她落泪不止,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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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哀嚎连连的男人,在陈羽西的记忆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爸爸,每天喝得醉醺醺,骂家里人、打家里人,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嚣张至极。
每次,陈羽西能做的,就是把韩子钦从窗户那里拉进自己房间,两人从窗户缝里向韩子钦家的院子里偷看,静静等她爸爸发完酒疯。
现在,陈羽西也想进去,把韩子钦抱在怀里,好好保护起来,却发现,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没有正当的身份站在她身后,没法理直气壮地给她撑起一片天。
两天来的开心一下子消散不见,所有的计划都化为了零。
这样的情况,韩子钦不可能跟自己去Z市了,再糟糕一些,甚至都不能跟自己回东北老家了。
“妈,真得没办法了吗?我想帮她,我想帮帮她!我不想她难过!”
陈羽西说完这句话,喉咙有些难受,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她迈开步子朝太阳的方向奔跑着,如果一定要挥洒的话,她更愿意是汗水,而不是没有用的泪水。
“啊…我好没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在太阳升起来的瞬间,陈羽西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无力感,异常强烈。
她躺在护城河边,衣服早已湿透。
子钦的爸爸还是会死?
那么,柳荷也还会死吗?
我也还会死?子钦呢?
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声了许久,第一次,梦瑶的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