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源城中,狂暴杀音,震天撼地。
双方暴喝之音,此起彼伏,声传千里。
卯时尾声,大夏战船准时抵达。
“列阵。”
“踏。”
数百万战兵踏空而出,一道浩瀚的伟力,支撑着所有的战兵,缓缓落下苍穹。
顾庭州漂浮虚空,朗声喝问,“南梁同为人族,怎可冒着分裂人族的风险,占地为王,不识天数。”
夏侯胤纵身虚空,叱声喝骂,“大夏兴不义之师,犯我疆界,必受世人唾弃,理应谢罪天下,以做赔偿。”
顾庭州冷声笑道,“人族一统,楚州归一,乃人族历代先祖之祈愿,你等数典忘祖,欺世盗名,乃人族罪人也。”
“南梁弹丸之地,不尊先辈,此罪其一;”
“国君昏聩,吏治腐败,生灵有倒悬之急,此罪其二。”
“官员骄横,鱼肉百姓,社稷有倾倒之危,此罪其三。”
“不尊先祖,下不牧民,要你何用?”
数百万战兵,齐声震天。
“要你何用?”
武源城头,数百万战兵,赤红的双目渐渐明晰,躁动的热血,也在缓缓消散。
顾庭州所言属实,南梁国力疲弱,百姓民不聊生。
食不过饱,衣不暖余,广厦千间,夜眠六尺有多,权贵横行于世,民间怨声载道,若不是家国情怀,怎肯捐躯报国。
夏侯胤察觉不妙,顾庭州一张利嘴,堪比绝世魔音,声声入魂,军心煞时动荡。
“休要逞口舌之利,若想拿下南梁,还请问我手中利剑,答应与否。”
顾庭州眸光暗沉,心中万千流光。
“你南梁若当真爱民如子,敢不敢与我赌上一场,阵前厮杀,三局两胜。”
“胜了,我领兵回营,不再攻掠,败了,你退避三舍,让出武源。”
张老道暗中传音,“你爹是真能说,而且诡计多端,难怪战无不胜。”
顾淮安怒目而视,“你个邋遢道士,胡说八道什么,这叫计谋,你懂个屁呀。”
“若不是为了减少攻城损失,何至于此?”
张老道赔着笑脸,再次传音,“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智计百出,一时秃噜嘴了。”
“你大人大量,担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