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隆庆五十七年,五月中旬。
太安城中,勋贵一条街,数家门前挂起了白幡,府中哀音阵阵。
顾淮安携手陆清瑶去往了安阳侯,德安侯,永宁侯,鄱阳侯,宁康侯,忠勇伯家中进行祭奠。
陆清瑶能感受到身边之人的情绪低落,可她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握住顾淮安的手,希望能给予他一些温暖。
“清瑶,陪我去喝杯酒吧。”
顾淮安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陆清瑶说道。
陆清瑶总算松了口气,能交流就好,就怕这种无声的沉默。
“好。”
两人去了太安城最出名的酒厮,要了整整百坛好酒,给掌柜的高兴坏了,话音都带着喜意,临走时还送了一壶百年老酒,说是他爷爷亲自酿的。
出了城,随意找了个大湖,打开掌柜赠送的百年老酒,送入口中。
“我去,奸商,真是胆子肥了,连我也敢骗?”
顾淮安张口吐出劣质酒水,怒骂出声。
陆清瑶为他擦拭着溢出来的酒水,
“你忘啦?进门前,你使用了儒法,那个老板认不出你了。”
顾淮安再次取出二十坛酒水,一一打开,这次酒香醇正,不是假酒。
一顿猛灌,十来坛酒水就进了肚中。
“我来陪你喝吧。”
陆清瑶见他喝得太急,出声说道。
顾淮安苦笑着看向陆清瑶,拿起酒坛与她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再次仰天倒下。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顾淮安喃喃低语。
这一夜,顾淮安醉了,喝到十五坛就醉得不省人事。
陆清瑶将顾淮安的脑袋抱在怀里,让他躺得舒服些,就这么伴着微风,蛙鸣虫叫声睡了一宿。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已是寒冬腊月了。
镇国公府最近很是热闹,府里的下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将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