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半年一旬假,岂不是比你二哥休沐的时间还少?”
“可不是嘛,您儿子这么小的身板怎么扛得住呀?”
“那里的板床又硬又挺,孩儿肯定睡不踏实的,娘,要不您去跟师傅商量一下,减少一些时日?”
沈云希一听,自家小子这是没安好心呐,立马改变了口风。
“待会儿,我派人给你多送几床被褥过去,保证让你睡得安安稳稳的,绝对不会耽搁你的学业。”
顾淮安见无路可走,只能认命。
吃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嘴里却是如同嚼蜡,毫无所觉。
次日一早。
顾淮安沉浸在梦中,一些不明状的液体,从裂开的嘴角处,缓缓流了下来。
突然之间,一只熟悉的大手,将他一把给提溜了起来。
“娘,我是人,又不是兔子,咱能温柔一点吗?”
“待会儿就要去太学了,以后要好好听夫子的话,认真学,平日里多注意身体。”
一边说着,一边替顾淮安整理着衣裳。
双眸渐渐泛红,幼子离府的时间,远远要比他的两个哥哥来得早。
顾淮安十分不舍,坚定的挣脱怀抱,急步走出家门。
麻利的钻进马车,示意车夫赶紧上路。
马车行进到长信侯府,李陵和王离早就等在一旁。
“三哥,好好学,咱们等你回来。”
顾淮安掀开车帘,看着不断挥手的二人,心中也是无比感动。
“好好练武,等我回来。”
马车在两个孩童的注视下,慢慢转过了巷角。
“以后我是老大,你得听我的。”
“凭什么,老大离开了,咱俩以后平起平坐,你想压我一头,门都没有。”
“嘿,那咱俩就比一比,看看谁才是这勋贵一条街,真正的扛把子。”
“来,和我说说,你俩谁要做这勋贵一条街的扛把子?”
“哥,咱能别揪耳朵吗?三哥都说了,再这么揪下去,我和王离迟早都得变成猪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