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回家!”
相比于陈留十万大军,太平县的这三五万人就显得相当简单了,在陈留还在收拾的时候,江源就已经冲着他摆手告辞。
陈留心情大好,独自一人来到山脉上注视着江源率领太平县部队离去。
“真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啊。”
“只要有二十万大军镇守山路,百万雄师也别想冲进去。”
陈留感慨一声,转身开始往下走。
就在陈留即将走到山下之际,他下意识的眯起双眼。
“卧槽,什么玩意晃了了一下?”
带着好奇心,陈留快走几步,缓缓蹲下身子,在他面前,是一段已经不知为何碎成几段的滚木。
“嗯?木头怎么会反光?”陈留自语一声,随即捡起木头,左右看了两眼,目光顿时被卡在木头中的一片不规则铁片吸引。
“这是……”
半晌之后,陈留面色大骇,这块铁片,让他想起几年前帝都的一桩悬案。
三公之一的扬程。
“真是江源干的啊。”
陈留缓缓吐出一口气,最终他将手中的木头丢掉,转身离去。
……
另一边,不知不觉间,十几日的时间过去,返回太平县的江源站在城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
“大人,都站半天了,走啊。”李虎不解的看着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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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大人,听说百姓在街道上欢迎咱们回来呢。”赵凯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江源纠结的看着队伍末尾,那里是一处处棺材。
此战太平县虽说是大胜,却也因为跟叛军实打实的碰撞死了不少人。
粗略计算,足足有三千。
有些运气好的,还能留个全尸,但有些,已经被骑兵踩成了肉泥,只能从肉泥中间甲胄捡出来制作衣冠冢。
“算了,进去吧。”
随着部队进城,江源看着两侧的百姓,一言不发,身后时不时会响起哭声,他们看到了棺材上书写的名字。
但罕见的是,江源却没有听到任何一句谩骂声。
等到了县衙,江源挥手叫来**。
“大人,何事?”**连忙开口问道。
“这次回来的士兵,每人给他们发二两银子,另外,凡是受伤的士兵,每人再多发一两。”
**猛地握住江源的手,声泪俱下:“大人真是爱民如子,此举大善!”
“我善你奶奶个腿!”江源没好气的将手抽回来,随即再度开口。
“另外,将那些因为战争伤残,导致后半生不能劳作的士兵统计一下,你给他们安排一些可以坐着的工作。”
“凡是战死的士兵,若有子,则继承父辈的军饷,供养的十八岁,想要参军,则承接父辈的职位,若不想,则按照父辈的军饷减半给他们。”
“如果家中无子,家中无劳作之力,则按照士兵军饷发放终身。”
“其次还有……”
**与江源两人站在门口,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后,江源才算是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