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徵公子应该喝青梅酒才是

顺着他的目光,我喝姜茶的动作一滞,目露疑惑,“哪里来的画像?”

“前些日子我命人重新修缮风宫,想着毕竟是姐姐居住多年的地方,不该荒废了去。”

他将画像展开,递到我眼前,“侍女洒扫时意外发现柜子后的墙壁上竟嵌着一方暗匣。”

我凝着画像上的一对人不禁蹙起眉心,“这画中之人怎么看上去颇为眼熟呢……”

哪里是眼熟,面容分明就是我与宫远徵二人,只是衣着并不似宫门的常服。

可我们从未一起入画。

“这怎么回事?”我接过画像,愈发不解。

“我还想问姐姐呢?”他沉下眉眼,脸上浮现丝丝不悦,“我们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未一起入画,你与那面首……”

宫远徵抬眸觑一眼我,轻哼道,“你与萦风才相识多久,姐姐竟还特意请人作画。”

此画并非我请画师所作,若是萦风所为,他离开宫门时肯定会带走。

我凝着画像,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那画中男子身着丝绒窄袖锦袍,交领边缘刺有金色翎羽,腰系墨蓝长流苏,披发高马尾直至腰下,额角缀有银饰,神韵独超,清冷持重。

我抬头瞄一眼宫远徵,目光又落回画上。

“姐姐看我做什么?这画上之人显然不是我。”他察觉我的视线,唇角微微下垂,又给自己倒了杯冷酒。

确实不是他,但肯定也不是萦风。

再看画中女子,青丝如瀑,轻挽成髻,佩戴青蛇白玉簪,耳后发丝间点缀三枚地鬼铜钱,流苏落至肩上。

腰间挂着令牌,看样子并不是宫门所制之物,我放下画像,疑惑道,“且不论这男子是谁,画中女子也并不是我呀。”

方才宫远徵已细细看过画像,对女子身份也起过疑心,“难道是风长老?”

思索片刻,我微微摇了摇头,“她腕间的铃铛,我从未见母亲戴过。”

我将画像推向宫远徵,指尖落在画像女子的手臂上,“还有这幽都索,我在长老院万象阁保存的古书中见过,是上古之物,娘亲怎么可能会有。”

“那就奇怪了。”

我从他指尖取走酒盏,在宫远徵开口阻止之前饮下一口冷酒,“徵公子饮这椰子酒作何,应该喝青梅酒才是。”

他自知理亏,暗自瞥撇嘴,回避我的视线道,“我一时心急,认错人了嘛,姐姐莫怪。”

宫远徵站起身,指尖落在腰后,我才猛地惊觉被抱起,下意识抓紧他胸口的寝衣道,“你做什么?”

“夜深了。”他大步向软榻走去,“昨儿新婚夜被打扰,姐姐要补偿我。”

“是小侄女打扰的,你去角宫讨要才是。”

“不要,我想要的只有姐姐能给。”

微开的窗口涌进一阵风,吹动了桌上的卷轴,画像徐徐展开,直至下摆边缘露出两行已些许斑驳的字迹。

上书“缉妖司统领卓翼宸”。

下书“崇武营统领温若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