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克洛伊房间里退出来的西弗勒斯,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感到轻松。
他恍惚地想,在黑魔王被哈利·波特挫败前,那些没有站在食死徒阵营的人,是否也会因为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而匆匆忙忙地做了人生大事的重要决定?是否也曾有人与立场不同的家人决裂、和爱人私奔?
太草率了。西弗勒斯站在走廊,对着雪白的墙壁摇了摇头。
尽管他对这些世俗的流程和仪式并不熟悉,甚至不屑于这样的按部就班,但他仍清晰地记得卢修斯·马尔福为还姓布莱克的纳西莎举办的那两场盛大的订婚仪式和结婚典礼。
虽然他没有卢修斯那样的物质基础,没有种满鲜花的庄园,没有十几克拉的钻戒,但他想竭尽所能,为克洛伊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他太熟悉克洛伊了,甚至可以说,他参与了她的整段人生。他很难不去心疼她的经历,也总想弥补她的过去——他认定克洛伊的孤独和苦难是由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带给了她悲惨的童年和危机四伏的成长环境,因此他责无旁贷地,要为她打造一个平安幸福的未来。
几天后的清晨,一只陌生的黄褐色猫头鹰在客厅的窗外扑腾着。
“这时候谁会给我们写信呢?”克洛伊咕哝着放它进屋,看清了它两爪之中的那个方形的大信封。
“啊——”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西弗勒斯从桌边抬起头来。一旁的卢平也将目光投向窗边的女孩。
“好像是……成绩单!”克洛伊紧张地盯着已经将信封扔在桌面上、正在啄食眼中燕麦的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