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时，马尔福好奇地打听克洛伊为何在前一晚考试结束后跑得飞快。

“想早点回去休息，”克洛伊面不改色地回答，“不然今天的魔法史考试肯定会昏睡过去。”

最后一场考试被安排在了下午两点，因此学生们还有一个漫长的上午可以用来复习。克洛伊抱着三英寸厚的笔记，披着隐身衣，穿过人满为患的公共休息室，潜入魔药教授的办公室——西弗勒斯正在给三年级的学生监考期末，昏暗的房间寂静空荡。

尽管在药剂的作用下，克洛伊在昨晚睡了个好觉，但魔法史的知识点依然让人昏昏欲睡。她蜷缩在沙发上，将头埋进西弗勒斯随手搭在扶手上的一件旅行斗篷里，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夏天不知道会和谁一起度过。

“西弗勒斯，我一直想不通 ，为什么波特如今的战斗力，甚至不如一年之前？”伏地魔站在一幅优美的风景画前，若有所思。

“我没能理解你的问题，主人。”西弗勒斯低垂着头，跪在伏地魔的身后。

“波特是一个只会缴械咒和昏迷咒的傻瓜，根本不可能在我重生那天逃脱。”伏地魔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能是虫尾巴——”

“虫尾巴不敢违抗我。”伏地魔转过身，打断了西弗勒斯的分析，“今天和一年前的波特，完全不同，就像——那句话怎么说的——变了个人似的。”

西弗勒斯依然伏在地上，没有出声。

“你认为会是谁呢，西弗勒斯？”伏地魔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耐心地等待面前人的回答。

“我不知道，主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去帮你调查。”西弗勒斯抬起头，对上那双血红的蛇眼。

“当时的那个计划，连你都不知情，不可能会有人提前将波特偷梁换柱。还是说——”他探过身，逼近到西弗勒斯的面前，“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还把它告诉了邓布利多？”

“我的确知道你的计划，主人。”西弗勒斯没有退缩，“克洛丽丝向我转达了你的口信，说你随时欢迎我回到你身边。但由于邓布利多看得太紧，我没有办法立刻找到你。当我得知她被要求帮助波特完成三强争霸赛后，出于对她能力的怀疑和对主人的忠诚，我便开始暗中帮助她——波特第二项比赛用到的鳃囊草还是我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