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住了他们,他们就越不敢动手杀了我们。”
洛鸣见:“儿子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栩冬华:“我和你爹算不得什么聪明的人,不过也不算笨。”
“可你呢?半点我们的聪明都没有继承。”
洛鸣见被栩冬华骂得脸上满是尴尬之色,但是他又反驳不了栩冬华的话,心里更憋屈了。
半晌洛鸣见问道:“娘,你要我逼柳晓溪发火……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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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冬华长叹息口气,她就知道自己:“当初若不是我给你出谋划策,柳晓溪能看上你?”
“别忘了,当初一开始你接近她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
“况且你现在和柳晓溪闹成这样,她还往家里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栩冬华刻意没有把话说完,她停顿了下。
洛鸣见一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柳家已经知道了?”
他倒不是怕柳家知道这些事儿来找他的麻烦,他是怕失去柳家这么一棵稳定的摇钱树。
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还得靠着柳家的钱来补上。
若是洛雪芸不能按时送去李家,那柳家就是最后的底牌,至少他要保证自己能有一个帮他解决赌债问题的人。
栩冬华笑了笑:“当然不知道。”
“娘既然都跟你这么讲了信上的内容了,自然是这封信被我拦截下来了。”
说着说着栩冬华拿出了那封柳晓溪写回家的信,她递给了洛鸣见。
洛鸣见打开信,他看着信上的字字句句,心顿时猛地一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前的他早已不复存在,我爱的人不是如今的洛鸣见,而是从前那个满眼只有我的洛鸣见。”
“洛家变的不止洛鸣见,还有栩冬华。”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中。”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信上女儿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全。”
“还请爹爹娘亲过来接女儿回家。”
“我很想你们。”
“对于他,我没什么过多想说的。”
“何况如今鸾镜中,妻颜未改君心改,美好的誓言因他而存在,也因他而消亡。”
“十五年让我看清一个人,也不算太晚。”
至此便没有下文了。
明明他在做对不起她的那些事情时,内心没有一点后悔和愧疚。
反而还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可为什么在看见这封信上的内容时,他的心会那么痛?
洛鸣见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那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件。
微弱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上,像一幅孤独的画。
信纸上,她的字迹依旧清秀,却带着几分决绝。
亦如她此刻的心。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刺入他的心房。
他闭上眼睛,那些文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对他的失望,对他的心碎,还有那份他曾经对她的深情许诺。
那些甜蜜的誓言和永不变心的承诺,他一个也没有做到。
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他自己的脸颊。
他想起她的笑,那么纯真,她的眼,那么明亮。
有关她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疯狂滋长。
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明明已经腻了。
可为何此刻,他的心会如此痛?
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反复刺扎着。
看着那些字字句句,她决绝的身影,失望的语气,全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是洛鸣见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不起柳晓溪。
栩冬华见状她立马道:“儿子,你可要想清楚,你是要自己的前程还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