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天作美,阴沉了一下午的乌云也在这一刻散开,月亮正当空,冷白的月光洒进院子里,与七色光球搭配在一起,如梦似幻。
沈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从前皇宫里举办的六部灯会她们钱家还出过灯展,冰灯自然见过。
曾经东四盟那边做过两年冰雕,把冰块雕刻成各式各样的动物、人像、建筑,雕工师傅手艺精湛,每一座冰雕像都栩栩如生,如同缩小复刻。
这类冰雕本身不具备照明功能,常以其他宫灯围在冰雕四周提供光亮,烛火烤一晚上,第二日冰雕便走了形。且六部宫灯里的冰灯只有烛火散发出的原始光亮,她倒还没见过做成七种颜色的冰灯。
“这是你做的?”
白灵筠不好意思的点头。
“做的简易版,给娘瞧着玩。”
沈夫人拉起白灵筠的手,见他两只手冻的血红,翻过来一看,指尖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心中疼惜。
“这傻孩子……”
“哟,这是谁做的冰灯?可有点意思。”
钱摆州与钱摆翎、程青云三人在院子外面就瞧见里面七彩斑斓的发着光,还琢磨着姐夫搞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进了院门才瞧清楚,原来是七种颜色的冰灯。
柚子大的冰球足足摆了几十个,既能照明,又能做装饰,还纳闷儿是哪个聪明小脑袋瓜想出来的?
别管年纪多大,在白灵筠面前都是长辈,礼貌的一一问好。
“八爷,九爷,程舅舅。”
钱摆州嘿呀叫了一声,“你这个小子,怎么只管程青云叫舅舅?八舅舅,小舅舅他不好听吗?”
白灵筠眉眼一弯,表情状似纠结。
“那还是叫钱会长吧。”
前几日,钱摆州还是他的异姓兄弟呢,眼下让他叫舅舅实在难以叫出口,称呼钱会长吧还太过见外,索性直接随大流,叫八爷。
钱摆翎整日与钱摆州混在一处,他又不好一个叫八爷,一个叫舅舅,那就统一下口径,叫九爷。
至于程青云,身份有些特殊,而且戴沛川这个包打听下午还给他带回去一些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