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脸是可以红到这种程度了。
王晴把水果放到桌子上,打量了会儿自己的低着头闺女,紧接着就把视线转移他身上。
陈锦年把带着牙印的右手,悄悄从桌子上放了下去,然后脑子一抽,用左手抓起了一支笔,在假装答题。
笔尖触碰纸张,画出墨线的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左撇子啊。
看着两个人的动作,王晴就有点想笑,好在她努力的憋住了,一句话也没说,就从卧室里退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王一笛也转头探去,在确定自家老妈走后,她才凶恶的瞪着眼,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我妈进来,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才是受害者好吧,你看看,你要的有多狠。”陈锦年抬起手,把手指两侧的牙印给她,依旧清晰可见。
“谁让你捉弄我了,要不这么多人我不要,为什么偏偏咬你。”王一笛理直气壮的说道,随即把几张数学卷子拍到他的面前,双手环抱于胸前,“赶紧讲,别耽误时间。”
陈锦年对她这套说辞怼的无话可说,只能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大加赞赏。
从晚上十点左右,一直讲到十一点半,讲的他是口干舌燥的,一大盘水果全都让他吃进了肚子。
王一笛是非常适合当学生的那种,听课极其认真,而且还不会感到疲劳,这种人,在每个班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
陈锦年是一直挺羡慕这种人的,因为他的听课时的注意力,只能维持十几分钟,要是冬天门窗一关,暖气温度在一上来,他几分钟就困的不行。
这种困,是不以意志力转移的,属于一种异常清醒的困,你知道自己要睡着了,身体也知道你只知道它要睡着了,但你在还无时无刻的提醒身体,不许睡。
“啊~~”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随后又打了个哈欠。
“要不今天先到这吧,我是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可是这个大题的最后一问,你还没有讲清楚呢。”王一笛用笔指着这个题说道。
陈锦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亲爱的,那就不是给你准备的,别说能不能做出来,正常情况下,你连看见他的时间都不一定有,不如把心思放到前面的题上,拿下那些比较稳的分数。”
“你怎么和李萌一样啊,老是说这种话。”王一笛听到他老气横秋的话,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在陈锦年告辞离开后,王一笛坐在课桌前,整理的着今晚的笔记,同时把一些题从试卷上剪了下来。
王晴从外面走进来,帮闺女按摩肩膀和脖子的僵硬的肌肉,说道,“别忙了,赶紧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等会,我马上就整理完了。”王一笛说道。
“对了,你要注意点,可不能什么都听那个小子的。”按摩了几分钟后,王晴就含糊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