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宗年把他塞进了顾家的车上,一路出了学校,朝着温市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疾驰而去。
房门打开,此时正坐在屋内有些手足无措的人,不是谢冤·建国的爷爷又是谁?
谢冤·建国一整个呆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嗷”一声扑了过去。
小老头已经有六十多岁了,白发苍苍,脊背也略有一些佝偻,但依旧稳稳地接住了扑过来的建国。
这种久别重逢的场合实在不适合有外人在场,吴启明抹了一把眼泪,道:“等会儿有人来给你们送吃的,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明天早上七点再来接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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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冤·建国松开爷爷,又几步跑过来,给三人每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好!”
九月二十八日是一个阳光格外明媚的日子,天空湛蓝到了连一丝白云也没有的地步。
事关未成年人,谢冤起诉监护人的案件不能公开审理,更何况今天还是工作日,承让承让,彼此彼此小队的其他几人只能坐在教室里等待着一个结果。
其实不只是他们几个在等一个结果,整个班级除了钟鸣以外的所有同学都对这件事抱有极大的关注。
毕竟谢冤·建国是他们共同保护的松柏。
有谢老爷子下的死命令,谢父谢母几乎是被迫妥协,谢冤·建国的抚养权在多方的操纵下,重新被转回到了孙爷爷的名下。
谢父谢母要一次性支付抚养费一千万元,并结清谢冤·建国最近半年在顾家的所有开销。
嗯,没错,把谢冤·建国养大的那位老爷子姓孙。
谢冤·建国的名字也改了,改为谢建国,这个姓氏是孙爷爷要求他保留的,理由是虽然抚养权转移了出来,但不能忘记自己究竟留着谁的血。
听到这个消息时,其他人都是一脸不悦,相当不解的表情。
唯有宋平清依旧平静:“孙爷爷已经六十多岁了,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他担心自己看护不了建国太长时间,要建国保留这个姓氏,只是为了建国将来能再多一条路。”
虽然这条路并不靠谱,但这已经是在孙爷爷的认知中,能为自己抚养的孩子留下的最好的一条路了。
“我们不能指望一个人做出他认知之外的决定。”
宋平清见众人的神情都很低落,从包里摸出一个橘子,剥了皮先送到慕容雪的手中,又给每人塞了一个没剥皮的:
“好了,这本来就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别不高兴了。”
求仁得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差不多得了。
宋平清说完,又转移话题,问慕容雪:“对了,和孙爷爷谈让建国留在这里读书的事,谈得怎么样了?”
在这场官司里,为了能让孙爷爷成功拿到抚养权,慕容雪让人帮忙在温市接手下了一家在医院附近卖水果的连锁店面,放在孙爷爷的名下,并且做好了一个月的流水。
如果孙爷爷真的留下,只要经营好这家店铺,爷孙俩的日子一定不会难过。
“说过了,孙爷爷很想让建国留在这里读书,但还是说要和建国一起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慕容雪回答道。
“那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宋平清给慕容雪递了张纸巾,让她把橘子的子儿吐了,而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下大家都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听到宋平清说这话,顾宗年突然乐了,扭头对慕容雪说:“不是吧,你还没告诉她呢?”
“什么?”宋平清最害怕的就是一群熊孩子莫名其妙背着人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是听到顾宗年的话,宋平清几乎是瞬间警觉起来,看看他,又看看慕容雪。
“也没什么。”慕容雪托腮,“就是请了几天假,还包了一个游轮,打算带你去北极圈追极光。”
“嗯?”宋平清还没立刻反应过来,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突然巨大地“哇————”了一声。
瞬间从凳子上蹿了起来,眼睛亮的骇人:“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看着她那恨不得美得飞起来的反应,慕容雪是又觉得这家伙太过激动,又觉得心里格外满足。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送出礼物,并收获情绪价值?
“行李已经让李秘书准备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吴启明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