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路想发疯,头还有点疼。
刚要说话,又瞥见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手里拎着食盒。
初路认得他,他是明暮的贴身助理朱理。
“明小姐,明总让我给您送营养餐。”朱理保持标准微笑看向陆凉。
陆凉倒也识趣的让开了,初路也不闹了,只感慨,舅舅还是好舅舅,正月里她不剃头了。
正式归队是在三天后。
因为她伤得不算重,再继续住下去不给报销医药费了。
初路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钱包,叹息着认命。
还是得先想办法搞钱。
这三天陆凉对她还是很照顾的。
打着她主治医生的旗号,有事没事就往她的病房凑。
要不是他是个医生,不能给她亲自打针,初路毫不怀疑,他的针管子得戳她多少下才能泄愤。
还总是莫名其妙说要看看她到底长没长心。
初路觉得他神经。
直到看见那个护着她的小警察自己费劲的跑出病房接水她才猛然想起。
好像还没谢谢人家。
于是她这个还没好利索的病号勤快的帮着人家打水,买饭。
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毕竟她没钱。
朱理送了三天饭,明暮直到她出院才正式露面。
也就是这个时候初路才发现。
合着陆凉那个人设做得还真不错,居然还认识明暮。
但明暮也只是把她送到她的小出租屋就走了。
毫不留情的留给她一串车尾气。
初路望着逼仄得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家,惆怅得觉得人生都索然无味。
一个堂堂大小姐,究竟是怎么给自己混成这样的?
答:骨气。
明暮本就不同意原主干这个,甚至毕业后都给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原主死活不干,还说肯定能养活自己。
干脆,明暮让她自力更生。
结果,越过越穷。
为什么租这里?因为便宜。
后来,实在扛不住,收了明暮的生活费维持生活,勉强过活。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这样靠着明暮活,原主还总跟人对着干反着来,气得明暮只能扣她生活费。
越扣越多,越过越惨……
真是混得惨不忍睹的。
初路简单收拾收拾,对付活呗,还能咋整。
明天还得上班呢。
结果,睡到半夜,被隔壁屋子里非比寻常的声音的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