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把问题简化到编程的层面。”尼特华沮丧地打断了沉默。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满，“难道人的情感、选择都可以用代码来解释吗？”

瑞克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尼特华，编程是一种逻辑思维的体现。每一行代码、每一个算法都是对决策过程的高度抽象。你不能忽视它的力量。”

“可是生活不是一套程序。人们需要的是联结，而不是算法。”尼特华摇了摇头，声音渐渐提高，“你难道看不到人类情感的复杂性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城市的灯火。那一瞬间，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瑞克坚持立场的尊重，也有对自己情感的迷茫。

“我明白你的观点。”瑞克轻声说道，随后跟上去，站在他旁边，“但我们不能把情感视为非理性的东西。编程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预测人类行为，这并不是否定情感的存在。”

“预测又能如何？我们不是机器人，我们有思考、有感受！即使是最完美的算法，也无法捕捉到人心的细微波动。”尼特华的语气坚定，他的手指紧握着窗框，似乎要从中挤出一些答案。

“我承认，某些细腻的情感可能无法被量化。”瑞克叹了口气，语调缓和了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用科学的方法去分析和理解它们。”

“分析？理解？”尼特华半转过身，直视瑞克的眼睛，“你觉得这样能让人们彼此更加亲近吗？还是让他们更加孤独？”

瑞克愣了一下，他从尼特华的语气中听出了 desperation。他往后退了一步，试着理清思路：“有些人可能会因为不能理解自己而感到孤独。通过编程，我们能够提出更智能的解答，帮助他们。”

“智能的解答？”尼特华抿紧了嘴，心中对瑞克的执着感到无奈，“在我看来，情感不是可以被解答的题目。就像你无法用一个公式去找到真正的爱情。”

瑞克微微皱眉，似乎被尼特华激发了思考。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不否认情感的复杂性。然而，能够从数据中获取一些有意义的信息，难道不是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人性吗？”

“理解与解决是两回事。”尼特华反驳道，“瑞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简单地依赖单一的模型去解释人类的行为，是一种危险的简化。”

窗外的风轻轻摇动着窗帘，带来几许凉意。两人的目光交汇，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瑞克开始思索尼特华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一向强调的逻辑与情感之间的割裂，在此刻显得愈发模糊。

“也许你说得对。”瑞克终于开口，声音柔和下来，“我们所依据的模型，无法全面体现人类的复杂性。这需要更为广泛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