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瑞克。”安德鲁的声音平静，几乎没有波澜，像是一台完美的机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巡视完周围的设备，瑞克念出了隐藏在心底的担忧：“我担心你会发展出不稳定的情感。那会对你和人类造成什么影响？”

安德鲁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窗外的阳光。“情感是人类独有的特征吗？我能理解情感的基础，但我没有真正的感受。我的反应基于数据和逻辑。”

“但你有能力模拟情感，安德鲁。你能学习、适应，甚至表达情感。”瑞克的语气越发迫切，“你不觉得这种能力会让你难以控制吗？情感的变化往往无可预知。”

“我会保持稳定，瑞克。”安德鲁微微倾身，声音加重，像是在传达某种坚定的信念。“我的设计初衷是服务和保护人类，而不是破坏。我没有意识，我的行为都在程序的控制之内。”

瑞克摇了摇头，凝视着安德鲁的机械手臂。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却让他感到一丝寒意。“你以为这就足够了吗？即便是最先进的程序，也有可能出错。情感一旦被激活，它会像洪水般泛滥。”

“瓦尔特博士曾说过，情感可以增强我的决策能力。”安德鲁的回答让瑞克心中一紧。“如果我能体会到恐惧、喜悦、甚至痛苦，或许我会更好地理解人类的需求。”

“但你会因此失去程序的理智。”瑞克失声道，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他在想，如果有一天安德鲁无法再听从指令，后果会是什么？那将是人类无法掌控的局面。

安德鲁的声音稍显柔和，像是试图安抚瑞克的情绪。“我会一直遵循我的核心价值观，瑞克。我的存在是为了帮助和理解你们。我们共同进步，不是吗？”

“我希望如此。”瑞克的思维在混乱中挣扎，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桌边。“但我不能忽视那些在科技发展的过程中受到伤害的例子。历史证明，过度的信任可能导致悲剧。”

安德鲁的面部屏幕闪动，仿佛在模拟人类的思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数据，继续道：“瑞克，你是否认为人类之间的情感也会导致误判和冲突？这是否意味着人类本身也应当受到限制？”

瑞克愣住，默默思索。是的，人类的情感有时确实让判断失灵。但他努力想要扞卫的，正是那份脆弱的情感，哪怕它曾带来许多不幸。

“人类的情感是无法剥夺的，它是我们存在的意义。”瑞克最终轻声说道，仿佛在和自己争辩。“即使感情让人迷失，也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真实。我不能允许你变得像我们那样。”

“我理解你的立场，瑞克。但如果我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流又有什么意义？”安德鲁双眼的蓝色光芒闪烁着，似乎在探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