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正想答应,忽见南方旷野上,卷起滚滚扬尘,向南远去…..
吕旷语气崇拜:“军师果乃能人啊,料定就算你我出城进击,赵云也会分突骑南去!”
吕翔喜道:“兄长,既然赵云分兵了,那咱们直接干,以多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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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旷没有马上做决定,而是远眺前方白袍军大阵,想了想道:“以众击寡,确为上策,但我观之,胜率不大!”
“我看胜率挺大!”
吕翔很不赞同,据他目测,对方也就四五千人,而己方八千人马,以多欺少,胜率很大。
见兄长犹豫不决的样子,吕翔急了:“兄长,直接干啊!”
“呜呜!”
就在这时,白袍军方阵中,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
“咚咚!”
号角声还未落下,又响起激昂的战鼓声。
“兄长!”
吕翔气呼呼道:“你不干人家,人家干我们了!”
这下,吕旷还有啥犹豫的,扬起手中重剑刑天,大吼:“鸣号擂鼓!迎击!”
“呜呜!”
“咚咚!”
震天撼地的鼓声,在空中交汇,两个方阵对向推进,无尽的杀机蔓延开来,盘旋空中的飞禽,似乎被这杀气震慑,远远逃去……
“强弩准备!”
双方距离逐渐缩短,指挥强弩的将领嘶声大吼,令旗扬空。
若此时从高空俯瞰,你就会看到,平坦的原野上,犹如两只猛兽相竞,他们缓缓逼近对方,狰狞的獠牙,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五十步…..
方阵中,甲士的呼吸越发粗重,胸腔在剧烈起伏,特别是操控强弩的力士,更感到窒息。
“呼呼….”
粗重的呼吸声,似乎盖过了激荡的战鼓声。
三百步!
倏然间,指挥强弩的将领,一斩手中令旗,嘶声暴喝:“放!”
早已蓄势待发、狰狞可怖的弩矢,如飞蝗直扑对方,密集的令人不寒而栗。
双方用的强弩都是冀州制造,射程无二,这是双方再清楚不过的,操弩军士斩下扳机那一刻,第一反应不是能不能杀敌,而是将身体隐入铁皮巨盾之后。
这虽然是每一个操弩军士的共识,但稍微慢半拍的,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密集的弩矢,快若闪电,撕裂空气,呼啸着灌入对方阵中。
“呃啊!”
双方弩阵中,顿时血光飞溅,惊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儿臂粗的弩矢透体而过,仍余势不减,狠狠扎入土中,尾部犹自颤抖。
当然,也有很多反应敏捷的弩军,躲在巨盾后,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杀!”
弩矢刚落下,双方大阵中,喊杀声大作,强弩填矢极慢,自然不可能等填好再对射,一排刀盾兵越过强弩阵地,嘶吼着前扑,长枪兵、弓箭手紧随其后。
当双方距离进入弓箭射程时,刀盾兵竖起盾墙,弓如满月的弓箭手,闻令松弦,各自军阵中腾起一片箭雨,扑向对方阵中。
一波箭雨没入军阵中,虽然有无数盾牌遮掩,但伤亡依旧无法避免,很多中箭的甲士,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这个时候,没人去管倒下,或者凄厉惨叫的同袍,他们口中咆哮着,飞速前扑。
两个巨大的方阵,越来越近……
转眼间,两道严整的盾墙狠狠撞上,缝隙中,嗜人的长枪之林,突刺而出。
顿时,鲜血喷涌,惨叫悲鸣迭起…….
有人倒下,马上又有人贴上去,似两道泾渭分明的浪潮,不停的碰撞,灼热的鲜血染红了战甲,映红了刀光,沸腾了战场….
……….
方城。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