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城内,国相府。
待探知黄巾贼兵东撤后,孙瑾喜笑颜开;这下元氏安全了,他击退了数万叛军。
大厅内,灯火通明,大摆庆功宴,众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国相孙瑾一身锦袍跪坐堂上,堂下左边是常山国一众官员;下首右边是以郭典为首的赵云、吴匡三人。
三人之中,赵云在最末。
虽是最末,但赵云依然是今夜酒宴的主角,众人频频向赵云敬酒,而赵云则是来者不拒,以至于此刻醉眼迷离,有些不胜酒力,他不禁暗道:不是说穿越者皆是千杯不醉吗?那我咋晕乎乎滴!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大堂右首,郭典对孙瑾举盏笑道:“孙国相,今贼首已诛,贼兵东遁,常山大患去矣!”
闻言,孙瑾看向郭典,放下手中酒盏,他知道郭典这是要开口向他讨要好处了。
须知,贼首死于赵云之手,赵云又是郭典手下,他身为常山相自然要承郭典的相助之情。
孙瑾暗道:情我承了!但帮不帮你,就看你的要求是什么了?如果在我承受范围内,倒也无妨!毕竟郭典手上还有皇帝的诏书,这个面子是必须给的。
只见,孙瑾对着西南方向的帝都雒阳遥遥拱手,伤感道:“吾与君业皆受皇恩,牧守一方;今,蛾贼肆掠,百姓罹难,吾心难安,常恐有负圣恩!而今,君业临危受命,常山虽寡,亦当极力助之!”
君业!郭典的字。
孙瑾话里的意思是,你我都是为皇帝办事,今日你虽然帮了常山,但也是在尽臣子的本分,黄巾贼造反,百姓遭难,我心里很难受,常常害怕有负皇帝所托。如今你临危身负皇命而来,常山虽然贫瘠,但也要尽力帮衬。
郭典击节大赞道:“孙国相真丈夫也!”
如今,郭典官职虽与孙瑾平起平坐,但人家孙瑾是大权在握实打实的常山相,而自己有名无实,巨鹿郡还在黄巾贼手里,光杆儿太守一个;能不能领兵征讨黄巾贼,还得靠面前这常山相。
郭典称赞孙瑾是真丈夫,孙瑾很受用,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不过一闪而过,只有细心的赵云发现了!赵云不禁暗叹:果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孙国相也不能免俗啊!
孙瑾既已承诺要相助,郭典便不再客气,举盏道:“巨鹿之难,犹胜常山;国相高义,典欲借锐士三千平灭贼患!”
孙瑾一怔,连忙缩回端酒盏的手。他猜到了郭典要找他借兵的可能,但没想到你郭君业,可真够狠的啊,我常山总共也就一万五千余兵马,除去各地驻守兵力,王都元氏就八千兵力;这还是黄巾贼来之前的兵力,经过这十余日的守城战,死伤了千余人,现在元氏城内总兵力不到七千,你倒好开口就要三千人马,差不多就是元氏一半的兵力,须知常山境内还有好几支规模不小的黄巾贼,要是这些黄巾贼知道我借兵与你,合兵一起,攻我元氏,我如何抵挡?
不过,刚才自己把话说得太满,况且郭典身上还有皇帝诏书,孙瑾自然不好一口回绝;顿了片刻后,才端起酒盏回敬,为难道:“贼首虽已伏诛,然其甚众,四散于野,而常山兵寡,恐难也!”
孙瑾话里的潜在意思是,张牛角虽然死了,可黄巾余孽不少,而常山本来就兵少,借给你了,我常山可就难了。
郭典一听,也表示理解,刚才不过是谈判的一种手段,漫天要价罢了!一饮盏中酒,道:“孙国相,可予典几何锐士?”
孙瑾想了想肉痛地伸出五根手指,道:“五百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