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牙痒痒,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可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行事。
毕竟这里里外外可都是他的人,虽然料想他不敢弄死我,但要是给我穿小鞋,那滋味也绝不好受。
我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摆了摆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哎哎哎,张哥说笑了,托您的福,还算不错!不过也就是在这江湖里勉强讨口饭吃,哪能跟张哥您比啊。”
“您看您,自从在双子会认了个干妈,这大树底下好乘凉,想必这地位也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了吧?以后在道上,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呐!”
我故意把“干妈”二字咬得极重,意思就是他是君子楹的干儿子。
张海川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虚伪的笑容,他轻咳一声。
“王三兄弟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机缘巧合,得了贵人相助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倒是兄弟你,听闻在各种墓中摸爬滚打,那可是积累了不少好东西吧?”
我冷笑了一声。
“张哥您可别抬举我了。那墓里的东西,危险重重不说,还都带着股子邪乎劲儿。哪像张哥您,背靠大树,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我们这些在生死边缘讨生活的,哪能跟您这种靠贵人扶持的比呢。您说是吧,张哥?”
张海川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隐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王三兄弟,你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道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说得这么生分呢?这次请兄弟你来,其实是有个好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心中冷笑,好事?
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事,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故作好奇地问道。
“哦?张哥有什么好事能想着我呀?您可别再给我整那些幺蛾子了,上次在杭州,我可真是被折腾得够呛。”
这时,躺在一旁的马如龙突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们这群龟孙子,到底想干啥?”
张海川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小弟心领神会,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将马如龙踹倒在地,马如龙闷哼一声,便不再动弹。
张海川转过头来,脸上又换上了那副虚伪的笑容,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