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司老爷子两手撑着拐杖,看着门口进来的司瑾彤、莫丞和那名给沈沐黎准备燕窝的佣人。
莫丞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一进来就替司瑾彤说话:
“爸、妈,瑾彤是叫人在郁总的解酒汤里放东西了,但弟妹燕窝里的东西真的跟她没关系,你们千万别错怪她啊。”
这个节骨眼把司瑾彤和准备燕窝的佣人一块叫过来,很明显是在怀疑她。
沈沐黎坐靠在病床头,神色恹恹的,司桐和司清城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侧。
郁寒深刚才接了通电话,离开了病房。
“孩子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大晚上的兴师动众,吵人睡觉。”司瑾彤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莫丞只觉头大,推了推司瑾彤的肩,“你少说两句。”
司老爷子目光凌厉地看向给沈沐黎准备燕窝的女佣,“今晚发生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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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黄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她给姑爷下药,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就只开除了她。”
“但你不一样,你下药导致二夫人流产,这涉及到人身伤害,司家可以起诉叫你去坐牢。”
佣人吓得发抖,“老先生,我没有,我把燕窝给了桐桐小姐,也许是桐桐小姐在燕窝里加了东西……”
“老宅的监控已经拍到你往小黎的燕窝里加东西,你还狡辩!还想把责任往桐桐头上扣!”
司老爷子呵斥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除了明面上的监控,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你做过什么,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
佣人抖得更厉害。
司老爷子又说:“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如实交代,等开庭的时候,我这边可以给你出个谅解书,让你争取轻判。”
“但你若是跟小黄一样执迷不悟,不但你要重判,你的家人,都别想好过,我能不能做到,你在司家干了这么多年,应该清楚。”
司老爷子当了几十年名门世家的大家长,自有慑人的气势,一番威逼利诱下来,佣人已经冷汗涔涔。
佣人垂在腿侧的手揪紧裤腿,手指反复搓裤子的布料。
过去很久,她豁然抬起头,“是、是桐桐小姐叫我这么做的。”
司老爷子的眼睛迸射出刀刃般的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佣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是桐桐小姐,桐桐小姐说不想二夫人和二先生有别的孩子,她怕二夫人生个男孩,跟她抢继承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