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筝在屋子里骂骂咧咧,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刘陆炎站在门外的台阶下,脚边是狼藉的食物残渣,他低着头,静静听箫云筝骂,她骂完了,他才蹲下去将垃圾收拾干净。
两名黑衣人咂舌,没想到四十多岁的刘陆炎居然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黄毛小丫头给骂了。
刘陆炎走后,黑衣人跳下屋檐,往秦泽海的书房里去。
书房。
两名黑衣人跪在秦泽海的书案前,其中一名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他。
秦泽海听完,阴沉的脸突然增加了一抹亮色,心情畅快。
只要箫云筝和刘陆炎闹掰了,他就不用担心刘陆炎会背叛自己,那么箫剑霆就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看好箫云筝,不要让她跑了。除了刘副将,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
“是!”
——
皇帝病倒的第六日,已经六日不曾上过早朝,而太医院和李忠全的口径一致,都说皇帝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一日两日他们能接受,但是皇帝六日不露面,也不接见任何外臣,群臣不满,联名上书要见皇帝。
十几位大臣聚集在养心殿外,整齐地跪成了四排,扬言不见皇帝,绝不离开。
李忠全站在养心殿门前,望着底下的阵仗,愁得脸上皱纹多长了几根。
他虽然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在许多方面都能话事,但事到如今,他不敢擅自做主,一般的话术已经糊弄不了他们这些老油条了。
林德全小跑过来,愁眉苦脸问:“怎么办啊师傅,皇后娘娘称病不肯见人,宁妃还不知道实情,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跪着吧。”
底下的人可都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存在,万一出了什么事,皇上醒来,他们该如何交代?
李忠全望向远方的深红色的城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他攥紧拳头,下定决心,“去把年丞相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