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一个外人都于心不忍,他们明明是一个国家的,居然对对自家人下此狠手。”
她刻意留意了李怀仁的表情,十分精彩。
李怀仁掀开药炉的盖子,拿勺子搅动,状似无意道:“她们是军妓,家里人获罪才被送进军营里来的,也算是罪有应得,不你也别太为她们难过了?”
年宿宿嘴角抽了抽,不敢苟同这个观点。
他没发现年宿宿鄙夷的眼神,将盖子盖回去,将面前烧得正旺的木柴抽出来,插进泥堆里,瞬间熄灭,只剩几缕青烟。剩余两个炉子亦是如此。
他起身拍去衣裳上不小心沾上的黑灰,朝她笑:“药熬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逛逛吧。”
年宿宿看那些药还不够火候也不知道李怀仁是怎么想的,竟把火给平了。
她也起身,语气轻松,“不用了,我过来抓点药,一会儿就走了。”
李怀仁立马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说完,他又想起来她自己也是大夫,根本用不着自己,只好用笑缓解,“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你也懂医术。”
年宿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连关心都懒得回应,直接跳过了这个部分,“我不认识路,能否麻烦李大夫带我过去?”
李怀仁愣了一秒钟,很快反应过来,“当然,这边请。”
李怀仁带年宿宿进了一个较大的帐篷,里面只有一个人,抓药、称重、包装………他一个人全包了。
“李大夫,您来了?”那人高兴地同李怀仁打招呼,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个姑娘,他下意识觉得是军妓,因为这是军营里唯一可能出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