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秦泽海有私情她是知晓的,万万没想到秦奉天竟然不是皇帝的血脉。
皇后嫁给皇帝的次年生下了秦奉天,这也就意味着皇后在成亲就已经和人搞上了,而皇帝被蒙在鼓里整整二十多年。
这对于普通男子来说是天大的耻辱,更别说唯我独尊的帝王,这绝不能容忍。
“皇上……”宁妃想安慰他,眼下的情况似乎说什么都没用。
皇帝闭了闭眼,强压下怒气。
他抬手,摇头:“朕没事。”
“本来只是怀疑,现在证实了。”
“皇后与仁亲王,留不得了。”
宁妃看着皇帝阴沉的脸,后脊发凉,她鲜少在皇帝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一种专属于帝王之家的毒辣,让人不寒而栗。
她攥紧了手帕,眼睛瞥向那杯水,两滴血转圈盘旋,就是不能相融,像极了现在秦泽海和皇帝的状态。
东宫。
秦君郁走到无人之处加快脚步回东宫,年宿宿在内廊捣鼓着她的草药,听见脚步声往外头扫一眼,朝他笑了笑,说一声:“回来啦?”又继续低头去研磨药粉。
秦君郁心里涌起一股暧意,原来有人在家等着自己回来是这么好。
他走过去,蹲在她对面,随手抓起一把草药放到鼻下嗅了嗅。
“诶!”年宿宿忙不迭丢下研钵一把抢了回来,“别乱动,这些东西都是有毒的,万一和你体内的毒相冲,后果不堪设想。”
秦君郁拍拍手心的泥,往后退几步,“好好好,我不捣乱。”
年宿宿要制作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问起今早上朝的情况,秦君郁将秦泽海拒不交出虎符的理由言简意赅说了一遍,年宿宿听完,直摇头,“歪理。”
“箫公子带领十万人马和北魏五十万大军对上尚且坚持了这么多天,朝廷若能出兵支援,反守为攻,拿下胜利完全不是问题,仁亲王的担心纯属多余,也就贪生怕死之辈会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