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次带着众人外出狩猎,营地里只剩下姑娘们,以及几队驻守的守卫。
护送秦奉天回京的队伍还未出发,现在正在营地门口等着。
年巧月一大早收拾好了包袱等在年宿宿帐门外,一如来的那日,她天不亮就在东厢院外候着。
等了一刻钟左右,知画传她进去。
年宿宿穿戴整齐,在梳妆台前站着,面含微笑朝门口的年巧月招了招手。
那个笑让年巧月头皮发麻,总觉得没好事。
她将包袱交给知画,警惕地走过去。
年宿宿一把她按到凳子上,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对她下达命令:“闭眼。”
年巧月战战兢兢,抬头对上那双凌利的双眸,头发又是一阵酥麻。
她乖乖闭上眼睛。
年宿宿“三刷齐下”,对着年巧月的脸一顿扫。
年巧月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被涂了厚厚的粉,但她不认为年宿宿会这么好心帮她化妆。
刚想睁眼,就听到年宿宿怒斥:“不准睁眼!”
年巧月一个哆嗦。
不让睁眼,说话总可以吧?
“姐姐,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她紧张地搅着衣角,“我只记得自己跳了舞,后面发生什么就都不记得了。今天早上一醒来就是在营帐内。”
年巧月忐忑了一早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向年宿宿求个答案。
年宿宿:“你喝断片儿了。”
“啊?”年巧月眉心皱成一团,被年宿宿拿刷子猛扫了几下,不得不舒展开,“什么是喝断片儿?”她天真地问。
年宿宿难得耐心地给她解释:“就是你喝醉了,醉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
年巧月将信将疑,“可是我没喝多少啊……”
“是你跳舞之后喝的,皇上看了你的舞蹈觉得跳得太好了,当着众人的面对你一顿夸,你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年宿宿一本正经地扯淡。
年巧月信了,还得意得不行,嘴角压都压不住,年宿宿又拿刷子给扫了下去。
“好了,睁眼吧。”年宿宿完成最后一笔,自豪地看着镜中年巧月的脸,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