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止娄望云,就连虞纤宁都怒视着他,“柯总这是什么意思?”
“姜阿姨您别急,我的意思是阿驭现在是个跟姜氏无关的自由人,她可以不受管的做任何她想做的。”
娄望云正在被医生喂降压药,虞纤宁斜眼瞟了一眼没说话,接受治疗以后她好了不少,能控制自己少跟别人争执了。
娄望云还被医生顺背就急着反驳道:“她想做的、已经做的难道还不够多?”
“所以我才说您管不了呢,就算您再生气,她还是已经做了,您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柯兴哲言语间的嘲讽都摆上明面了,他从前从没这样过,在姜家人这,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实干派。
今天情况特殊,虞江领证,他是跟所有人一起知道的。
十六岁以前他们一起长大,那时他们都觉得,对方在人生中做的任何决定,一定都会有他们参与。
可现在并不是这样,造成如今结果的就是娄望云的教育方式,以及姜氏夫妻对虞江的漠视。
他们本来应该是最相互信任的朋友,可现在连见面都得靠戴维斯一个外人牵线搭桥。
这件事是一个导火索,让柯兴哲想把自己的怨气都吐出来,不然他会郁结而死的。
娄望云误会了他郁闷的原因,冷笑道:“我要是能管得了她,那今天领证的就是你们。你跟驭驭那才叫般配呢。”
“在您眼里我们当然般配,如果她一直在姜氏,如果今天跟她领证的是我,您心爱的姜氏,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被惹急了的柯兴哲说这话不是自负,他跟姜驭曾经是最好的搭档。
事实上在姜驭掌权的那几年,在他们手中的姜氏,的确欣欣向荣。
一切都被这样放在台面上说,娄望云的脸上当然挂不住,但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你们都是姜氏的人,姜氏好你们才更好,这有什么错?”
柯兴哲笑道:“我当然是姜氏的人,我们家往上倒,都是姜氏家奴。虞江可不一样,她想,她才是姜氏的人。”
他收了脸上的笑容,冷脸嘲讽道:“如今她不想,所以她是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