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阿劣鞑被人踩在脚下,等着那下等太监高兴了才能赏他一口吃的。
他还是穿过杂草看向门外,不同的是他见了一双华丽的绣鞋,耳畔的声音如同天籁。
“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欺辱属国王子?!”
阳平昭文公主在宫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两个太监跪在地上抖似筛糠的同时,在公主面前还有一些愧疚。
阿劣鞑记得这个声音,从太监的称呼中,确认了她就是两年前见过的阳平公主。
太监颤抖的求饶声后,沈瑰妩轻叹一声,“算了,以后别这样了,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阿劣鞑不敢抬头,也就没看见公主解下披风亲自盖在他身上时,毫无波澜的眼眸。
直到披风落在身上,他才震惊的抬头仰视公主,“瑰丽异常,妩媚动人”她的长相配得上她的名字。
可她的气质却是如此干净纯粹,那双动人的眼眸里充满悲悯,好像并不清楚眼前的他是什么样微贱的身份。
沈瑰妩俯身歪着头看了看他,阿劣鞑不知所措的垂下眼眸看向肮脏的院砖。
她犹豫着掩藏复杂的眼神,素手轻抚着他的脊背,这样的动作在宫里是出格的。
如果把阿劣鞑也算个人的话,那他是个男人,公主不应该跟他有肢体接触。
阿劣鞑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震惊的抬眸,撞进他心里的是沈瑰妩悲悯怜爱的艳丽神情。
“你别怕,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你叫我昭文就行。”
阿劣鞑强忍着他的情绪,尽量不磕绊的把话说完整,“公主殿下,外臣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沈瑰妩直起身子示意侍女扶他起来,“你放心吧,有本宫在,谅来以后也无人敢再欺负了你去。”
娇俏可爱的公主叉着腰,卑贱到尘埃里的质子仰望着她。
冬日的暖阳慈悲的照在他身上,洁白的披风遮盖住他单衣破损处裸露在外的肌肤。
自母妃离世后,再没见过这么好的冬天了。